可我向来不擅长自欺。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不情不愿地面对,我或许很孤独的事实。
和我关系好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普天之下,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随口吐槽我哥的塑料小伙伴不求多么真心实意,只求对方听到之后能假惺惺地替我打抱不平,提出几个没什么可行性的建议,最起码听到这些能别给我添麻烦我连这样的人都没有。
能够和我平等相处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
为了这么点小破事,我也不至于去找君父,弄得像是小孩子去打小报告一样。
我其实是知道的。
小的时候我多半出于看不起别人,有意无意地拒绝和外界交好;等我能够遇到一些值得我交好的人的时候,我又不愿意了。
人的一生是多么转瞬即逝啊。
即使是菜鸡如我,在君父的丹药的帮助下三四百年寿终正寝绝对不是什么问题,与其届时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人死去,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亲近。
只不过是一时的难过而已。
我这一生难得勇气和赌博的决心,似乎都在李由身上耗得一干二净了。
我哥其实还是给我送来了不少礼物,里面甚至还有以前他从我这里搜刮没收的酒,作为道歉,可谓是诚意满满,还附上了等守孝过了也不迟云云的口信。
礼物我收了,口信也应了,却也没再前去拜访了。
人总是要难得糊涂的。
我不太想和他吵架,却也不太想继续受气。
我觉得我哥是自作自受。
他和我爹两个人成功养大了我的脾气,除了做秀,我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委曲求全也不必屈膝,即使是我最畏惧皇权的时候,我的脊梁骨也不曾被打碎过。
我一直是骄傲的,即使明知过刚易折。
我不太想舔着脸,我想着我的不悔道,就更理直气壮地随着我自己的性子了。
没有办法找人吐槽,我就只好自己找了纸笔,自己给自己剖析了我和我哥两人的内心。
对昔日的我们,在乎的人很少,后来他成了家我有了由先生,生活的重心多多少少有些转移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幸运的是,他和由先生关系好,我和我嫂子关系不好,肯定也多少受到了影响。
再加上对公子扶苏来说,我同他的妻子和孩子,我是强者,而他们是弱者,我是一个偶尔才会跑到他家哭一哭的妹妹,而其他人是同他朝夕相处的家人。
呵,男人。
我沉思了一下下要不要装装柔弱,这个想法让我抖了抖,迅速被我ia飞了。
虽然我觉得这法子有点白莲我也不讨厌白莲,但我讨厌麻烦啊可以,但是没必要。
即使我和我哥才过了几十年就已经有了渐行渐远的趋势了,可我同时也觉得,时间一直都是神奇的东西。
我们二十年以前的日子在日后的几十年被渐渐稀释,可想来日后还有几百年够我和公子扶苏慢慢磨。
就算明知道这一点,我现在还会这么心态失衡的根本原因是我哥就像个中央空调的渣男,他在乎一堆人,而我在乎的人太少了。
可我又不想有其它太多在乎的人,因为那些人总会离我而去的。
思来想去,解开这个死循环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工作使我快乐
果然,人真的闲到不知道干什么,面对这种突然滋生的罪恶感和空虚,还是会愿意努力学习努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