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可能是我学得太像,之后,孙婆婆给我的药越来越少,我的眼睛也越来越好,我能看清每一条路、每一个人,我发现自己做什么事都比别人更快,那时候我才知道并不是我病了,而是全村的人都病了,只有我一个眼睛是正常的。”
虞寒江问道“孙婆婆给你的药,你其实一直没吃”
刘四沉着脸点头“小时候吃完药,回到家就吐,又不敢跟大人说,就偷偷把药渣藏起来。这些年来,孙婆婆给我的药,我吃的很少,大部分都扔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逃过一劫。
肖楼皱眉道“你们村里的所有小孩子,从出生开始,都是孙婆婆在负责给他们开药方从很小的时候就吃药吗”
刘四道“村里就她一个医生,平时我们头疼脑热的,找她看病很快就能看好,所以大家都很信任她,孩子出生后会先抱给她看,让她检查一下孩子有没有问题。”
肖楼越听越是愤怒这是有多狠心,才能对那些无辜的婴儿下手
刘四道“我好几年前就怀疑孙婆婆有问题,她老是半夜三更的熬药,住在附近的人家都说能闻见她屋里的药香味。村里的人很相信她,经常找她看病,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眼睛看得见,也不懂那些药,不敢惊动她,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她有问题,大家也不会信我的”
他说到这里,不由沮丧地低下头。当周围的所有人都信任孙婆婆时,他说什么也没用,这种感觉真令人绝望。
肖楼轻轻拍了拍村长的肩膀,他这村长当得很辛酸,小时候怀疑自己生了病,学着其他的瞎子磕磕碰碰,长大后明白过来自己眼睛是正常的,却又很难开口去指认孙婆婆这位可疑的凶手。他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有喜欢的女生也不敢娶,单身到了三十多岁。
更倒霉的是,虞寒江假扮他去找孙婆婆套话,弄巧成拙,可怜的村长直接被赶了出来。
肖楼温言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
虞寒江很直接地说道“孙婆婆肯定有问题,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她每次熬药的时候,都会在药里面加入死人的骨头。”
那村长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立刻趴在旁边干呕起来。
肖楼“”
虞队能不能别这么直接肖楼抬头看向虞寒江,对上男人正直严肃的目光。
虞寒江确实是在陈述事实,忘了这村长也喝过孙婆婆的药。
刘村长吐了一会儿,差点把胃里的酸水都给吐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不敢相信地看着虞寒江道“村里所有人都在喝孙婆婆熬的药,你是说,她用死人的骨头来熬药”
肖楼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想尽量委婉些,但虞寒江还是很直接地说“没错,我们亲眼看见她熬药的时候在药罐子里加了死人的骨头,而且她的厨房里藏了一米缸的骨头,可能用了很久。”
刘村长又趴去旁边吐了。
肖楼心想,虞队这话说的,刘村长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这辈子都不敢再喝药了。
虞寒江紧跟着道“对了,还有秦老太太厨房里的那坛米酒,里面也泡了七根死人骨头。”
刘村长“”
虞寒江挑眉“你该不会也喝过吧”
刘村长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忍耐着把整个胃吐出来的冲动,艰难地说“秦、秦姨的米酒,是我们每年秋收节祭祀的时候,大家都要喝的,每人都喝喝一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