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惊讶叫出声,也不由自主的把红头纱扯了出来。
纱巾如水般荡漾开, 素面无花纹, 半透的红纱, 边缘镶有一圈儿金色连理枝花纹。
“不一样。”孙琳先疑声。
这条红纱巾有金色镶边, 和油画中那条红纱明显不同。
“怎么可能完全一样, 就算有原型, 绘画时也要再创作加工啊。”肖兔不以为意,她更关注的是红纱巾的来历“这是谁买的呢难道是我爷爷准备送给郑秀珠的”
因为是出现在木箱内, 这里除了肖林留下的部分信件和照片,其他都是肖桐的物品。
此时,池疏将郑秀珠的照片转过来,看到背面有一行秀丽的小楷待君归来, 秀珠。
显然, 这张照片是郑秀珠寄给肖桐这个未婚夫的。
民国是个新旧思想碰撞的年代, 作为郑秀珠,从她的穿着看,明显还处于旧式家庭。作为大家闺秀,尚未过门, 能给未婚夫写信,并寄出一句表白心意的话,已是很“进步”了。
从二人信件来往的频率看,肖桐对这门亲事应该是接受的。
那么,红纱巾是否是回礼是他在回应郑秀珠的心意,亦或者是给郑秀珠一个诺言,安她的心
孙琳突然问“郑秀珠他们家也是县里的,郑家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肖兔摇头“郑家民国时就离开县城避战祸,慢慢就失去联系,有人说是出国了,有人说死于战乱。”
当初她为找肖爷爷未婚妻的消息,很下了一番功夫,可惜徒劳无功。
“没有了。”夏冰又取出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停摆的手表,手表下面压着几张照片,全都是肖林的。
那块手表背后刻有字赠予吾兄,1934年。
看来是肖桐送给肖林的。
1934年,是肖林死的前一年,也是画展成功的后一年。考虑到肖桐一直在外地,可能消息不那么迅捷,兄弟间赠礼,又是手表这样比较贵重的物品,极可能是庆贺的礼物。
手表已经停了,仔细看,表盘上有几道细小的裂缝,金属表链也有凹凸的损痕,但擦拭的很干净,还被放在木盒内保存着。
至于里面的照片,明显是肖林寄给肖桐的。有肖林站在柳风小筑门前拍的,有肖林站在香梦堂拍的,也有肖林站在画展拍的。和面对外人不同,大概是因为要寄给肖桐,照片里的肖林少了腼腆,笑的很是肆意,眉梢微扬,意气风发。
无疑,这对兄弟关系很好。
肖兔也看到了这些,感慨道“我听族里老人提过,当年我爷爷在外面打仗,曾有一段时间很艰难,大爷爷还把画画挣的钱都给寄去。打仗危险啊,家里不赞同爷爷从军,又拦不住,所以总冷眼旁观,想等着爷爷受不了就回家。要不是大爷爷暗中支援,那一次的危机,我爷爷可能就没命了。”
“去民宿吧,在这儿看信不大方便。”池疏看了时间,提议道。
“行,你们从后门出去,我跟奶奶打声招呼。”肖兔一时多愁善感,从目前看到的东西,脑子里编织出了不少恩爱纠葛。
池疏三人从肖家出来,已经将近5点钟。
过了十几分钟,肖兔来了。
王世军几个依旧没回来,池疏他们就到王世军房里看信,主要是这边屋子最宽敞。
“信,你们不能看。”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