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很果断,贴着墙走,两三步就进了新楼堂屋。
和池疏说的一样,通常二楼的楼梯口是上了锁的。
铁门上用的就是寻常挂锁,崇凌早有准备,用铁丝把锁给透开了。进去后,又把锁原样锁上。
到了二楼有一道门,不过门是虚掩的,进去是客厅,铺设着瓷砖,有沙发电视,装修的不错。另外有四间卧室、卫生间。卧室是棕色木门,旋转式把手,进门开门都比较方便,还能反锁,但有一间卧室的门不同。
这间卧室门明显是换过的,刷着红漆,略显粗糙,墙上钉着粗铁钉,套着铁锁链,挂了一把结结实实的大铁锁。
崇凌记得,来胡家时从院子旁穿过,看到这栋新楼二楼的一间窗户是拉着窗帘的。且不仅是窗帘,玻璃上还贴了彩色窗纸,完完全全阻隔了外界可能窥视的视线。当时还以为这间屋子是卫生间,所以才做的隐私处理,现在看来
先从楼上朝下探望,确定没人过来,这才快速撬锁,小心翼翼拿下铁锁链。
缓缓推开红漆木门,发现这扇门格外厚实坚固。
一开门,便听到屋内有女人低声絮叨的声音。女人的语速不快,但声音低,绵绵绵不绝,神神叨叨,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崇凌怕惊动了里面的人叫嚷起来,所以只把门推了一条缝儿,勉强看到屋内的情况。屋内还算整齐,中间靠墙有一张大床,床上坐着个短头发的女人。女人低着头,手里摆弄着一件小孩子穿的红裙子,旁边散落的也是衣服,也同样都是小女孩儿的衣裳,款式都比较老,衣服也旧了。
这就是谷小月看样子,的确是因为女儿的死太过伤痛,至今还念念不忘,精神也的确不大正常。
谷小月很瘦,很白,是一种不健康的白,毕竟一直被关着。
崇凌不敢多看,因为注视久了人会有感应,谷小月若真精神有问题,一定会闹出动静,到时候他肯定会被堵住。
缓缓将门合拢,原样绕回铁锁链,套上大铁锁,转身就要走。
然而当他转身,目光所及,浑身血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