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年的乡试是由严老太傅主持出题的,严老太傅知道那什么镜水先生,押他的题押得那么准吗”有人怀疑了。
“有没有可能是泄题啊,那什么镜水先生的名声不显,怎地今年就压中那么多题”
众人恨不得将这说话莽撞的家伙的嘴巴给堵上,这猜测当他们想过吗猜测归猜测,却没有人敢将它说出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被落榜的人视为救命稻草,他们为自己的落榜找到了理由,原来落榜不是因为他们学识不够,而是有人在这场考试中舞弊了。
不怪他们有这样的想法,怪只怪今年庐江考生考出来的成绩太耀眼了。看看榜上的名单,某些人肚里墨水不多,就半桶水晃荡的水平,不如自己多矣。可如今靠着一份押题很准的试题选考中了上榜了,这让他们如何不难受
如果剔除这部分人,那他们是不是就有上榜的可能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将这话迅速地扩散出去了。
放榜日起,往返于安庆府和庐江郡的车马多了,庐江开始捷报频传。
沈氏好消息十三人考试,十二人中举。
顾氏好消息顾氏十人考试,七人中举。
这一日,庐江的锣鼓震天,都是庆贺高中的。
周氏这边,如谢氏所料,仅一人中举,那就是她的儿子周寄。
接到喜报时,她喜极而泣,觉得日子就要苦尽甘来了。
周寄这边送走了报喜的队伍,又打听了一下各族中举的情况,心情并不如外人所料的那么欣喜若狂,他心底始终压着一丝不确信。
安庆府
这次落榜的考生迅速地凝聚起来,没多久,就喊出了口号“天理不公,科场舞弊请求严重舞弊者,还我朗朗乾坤。”
“庐江那些考生考上的全部都不是靠他们真水平,靠的是一份试题选轻松中举,太不公平了”
“对对,我们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凭什么是他们考中我们落榜”
“我们要为自己讨回公道这次考试不能作数”
“走,咱们找府台大人评评理去”
“大家冲啊,一定要问官府要一个说法”
目前庐江还是一片安宁。
接到喜报的次日,周寄被人请出来了。
“阿寄,能抽个空和我们聊一聊吗”
周寄看向周宥,心想终于来了,真够沉得住气的,于是点了点头。
周宥将周寄带到了一个堂兄弟家,里面还坐了九位因意外没有参考的族中兄弟。
“阿寄,那一日你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吃食有问题”周宥直截了当地问。
周寄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有人要动手脚”
“等等,你知道有人动手脚你就只顾着你自己,提醒都不提醒一声”有人沉不住气打断他。
周寄一脸苦笑,“因为我也不敢肯定,只能自己小心再小心。而且,即使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这个且不说我们信与不信,你提醒一下不该”他们要的只是他的态度。
周寄语塞,“这却是我考虑不周了。”
周宥又问,“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动手脚的人是谁。”
“是谁”
“我六堂妹周蓁蓁”
“不可能”好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家都不信周寄的话。
“你们信我,我亲耳听到她和马冬梅的对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