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的棋艺。
两人比试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围观。
棋盘上,两人的棋路风格各异。顾淮严正内敛,擅长布局,思维缜密。而袁溯溟则一力破局,走的是奇之道,棋路大开大合,每每像是不顾一切地厮杀,像是孤军利刃,却又能首尾兼顾,环环相扣。
一局棋被他们下得波涛诡谲,各种险象环生,观看的人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最终是袁溯溟更胜一筹。
“承让了。”看着他,袁溯溟淡淡地说了一句。他说过的,他不如自己。
顾淮有些失神地看着棋盘,尚未从那局棋中回过心神来。
看他这样,众人也能理解,大家都知道他打小就学棋,他的棋艺很好,在庐江境内,已经鲜有敌手。如今遇上一个袁溯溟,竟然输了。
袁溯溟看向周盈盈。
周盈盈苦笑,“不必比了,我认输,彩头袁公子先挑吧。”
她很识时务,即使她在韵律上赢了袁溯溟又如何,赢了之后还得再比一场,在棋道在书画方面,她赢不了,倒不如爽快一点。
她的认输,众人也颇能理解,并不苛责,甚至还有很多人觉得她这样很识时务和识大体。
袁溯溟并没有多说,挑走了最中间的彩头。
有不明就里的人猜测,他也是为了那一颗安宫牛黄丸吗
但有些个别人的眼尖地发现,在那堆彩头里面,周蓁蓁替周宸出的彩头一串精致的小铃铛静静地躺着。
一时间看向周蓁蓁的目光有些五叶陈杂,但无人敢说破这事。
袁溯溟取了彩头,正想出船舱,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周蓁蓁。
他还不知道,自己全程的表现因为他忠仆的出卖,全落入了周蓁荼眼中。
两人对视着,袁溯溟没动,周蓁蓁也没动,看着他,她好像知道他折回头以强横的实力辗压全场的目的了。
被几道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着,饶是周蓁蓁脸皮厚,也觉得脸上隐隐发烫。
安宫牛黄丸被挑走了,顾淮很沮丧。
阿誉留了下来,看到还剩下两份彩头没挑,他笑着问顾淮,“接下来是轮到顾四公子还是周七姑娘先行挑选彩头呢刚才我家公子让奴才给彩头时,奴才不小心将公子常戴的绿板指放进去了。所以,顾四公子,咱们来一场交易如何你争取拿到最左边那份彩头吧,小的拿安宫牛黄丸和你换我家公子的绿板指。”
闻言,顾淮眼睛一亮,他看向周盈盈。
周盈盈大概也能猜到顾淮的心思,其实她也想要最左边的那份彩头。她此时很气闷刚才没有大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然的话,她应该能先拿到左边的那份彩头,他们应该是不介意她先取的,然后他们两男争中间那份,输的那个就只能取右边的那份了。这样一来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像现在,还要和顾淮相争。顾淮的棋艺,她是赢不了他的,比试书画的话,她也不如他。倒不如退了一步,让他先选。
于是,顾淮挑走了最左边的彩头,并拿绿板指和阿誉换了安宫牛黄丸。
最终,周盈盈只能拿回自己添出去的彩头,不对,还赚了沈君瑜的那一份彩头。
看到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在场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却暗道可惜,庐江双殊给出的彩头呢,无论在场哪个少年郎得了,都是逸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