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袁大夫人拉了一上她,教她认人,“那位是四皇子侧妃跟前的体面人,你认一认,省得日后冲撞了贵人。”
闻言,周蓁蓁顿了一顿,正好周宴过来,她就笑道,“大堂哥,大伯真是交游广阔,连四皇子侧妃都使人来送贺礼了。”
周宴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大约是盈盈出门交际时,有幸得其亲睐吧”
这很好地解释了四皇子侧妃送贺礼的理由。
周蓁蓁仔细地观察了他说话的神色,发现并无不自然之处,估计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她却不是这么认为。
周蓁蓁一直在琢磨贺家朝二叔袁建域下手的目的。
贺袁两家本是宿敌的关系,如今有了机会,贺灿朝袁家出手,也说得过去。但说实话,在这时候没必要这么快坑三皇子一把吧。
现在她知道了,坑三皇子一把,很有必要。甚至这次杨淮县决堤,坑三皇子,拉袁建域下马,乃贺灿送给四皇子的投名状啊。
也是见了四皇子侧妃差人来给周盈盈送贺礼,周蓁蓁才意识到的。要知道侧妃虞氏,也是前世的皇贵妃,荣宠一世。这样的人,在四皇子那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她派人来送礼,恐怕不仅仅是送记那样简单了。而且瞧瞧她都送了什么,如意啊。这样的礼在贺灿眼中,代表什么意思呢
这两人,可真够迂回的。
周蓁蓁想着心事,凭着直觉和惯性跟在袁大夫人身后。一个反应不及,差点撞着了人,幸亏她动作灵敏,险险避过。
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哟,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袁七少夫人啊。”
“您是”周蓁蓁总觉得妇人眼熟,又一时想不到她的身份来。
“瞧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连亲戚都认不得。”妇人说完,然后帕子捂嘴,笑了起来,“我失言了,这声贵人哪,你就快担不起了。”
周蓁蓁这时想起了眼前妇人的身份,应该是她大伯娘娘家谢氏那边的亲戚吧
周蓁蓁所料不错,此人正是谢氏的大嫂。
周蓁蓁不出声,倒是一旁的袁大夫人不喜妇人尖刻又话中有话的样子,问道,“你是何意”
谢大嫂面对一身威仪的袁大夫人也是有点怵的,但她一看周蓁蓁,火气就上来了,俗话说怒从胆边生,“何意你们袁家害了闽南那么多人,马上就要丢官去爵了,你们还好意思称贵人”
此时,因闽南扬淮县决堤一事,所有人都认为袁建域是罪人 。但至今在袁家人跟前没有人敢如此放肆。
袁大夫人气得手都发抖。
周蓁蓁挡在袁大夫人跟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自评断朝中有功之臣”
“我”
周蓁蓁根本不与她说,直接吩咐,“将周溶请来我倒要问问他,闽南决堤一事,皇上都没有棺盖定论。你一介妇人口口声声的说我们袁家害人,要丢官去爵。难不成你觉得你作为周大人的亲戚,竟然比皇上还要英明”
周蓁蓁直接给他扣帽子。
所有围观之人都被周蓁蓁的强势给震住了,有些个心中庆幸,庆幸他们没有口出恶言。
“你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这样说”谢大嫂怂了,色厉内荏地喊道。
周宴匆匆而来,他不过离开一会去接待宾客而已,就出了这么个乱子。
下人在周蓁蓁喊出要找周溶时,他们就赶紧将周宴这个大公子找来了。
听了事情的经过,他只觉得心累。所以他人一到就赶紧赔罪,“六堂姐,真对不住,我代我大舅妈给你道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