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蓁蓁感慨,这世界真是小。
袁五嫂在慎独楼坐了半个时辰左右,才离开了。
她才刚走不久,慎独楼就来人了。是袁老太爷特意差人前来来请袁溯溟,来的人还是袁老太爷院子里的心腹。
袁溯溟心一沉,“二叔那边出事了,我去祖父那一趟。你留在家,想做什么都行。”
周蓁蓁点了点头,他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她和袁溯溟大婚,二叔袁建域在闽南治水,正是关键的时候,赶不回来。还有三叔袁开疆正在戍边,非召不能回京,更不能赶回来。
她敏感地想到二叔出的事可能不小。
本来她公公三兄弟,一人在京,一人在军,一人在地方,互为犄角,挺好的布局。现在二叔出事,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胡思乱想了一阵,她将阿时找了来,她昨晚询问袁公子的问题他没有回答,但她可以从别处得到答案。
阿誉和阿时是袁溯溟的左臂右膀。
阿时更是阿誉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负责慎独院,以及他主子和外界的一些联系。所以周蓁蓁找他询问外界相关的信息,找对了。
阿时对阿誉佩服得很,也很听他的话,之前七少夫人还没嫁进来时,阿誉就已经看出苗头了。他得了阿誉的交待,说如果七少夫人询问他问题的话,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关于她昨晚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她的预感成真,贺灿真的利用上辈子的记忆帮助贺家获利了。
袁溯溟回来时,神色很凝重。
周蓁蓁端着一杯温热适中的水迎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袁溯溟接过,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完。
“二叔在闽南出事了,因决策不当,致使杨淮县决堤,大水淹没了整个城镇,逾十万人受灾。其中死亡人口数千人,房屋几乎尽毁,田地作物被淹没,颗粒无收。而且二叔他失踪了。皇上震怒。”
说到后面,袁溯溟声音艰涩。
周蓁蓁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的情况对袁家太不利了。
闽南以种植稻谷为主,现在五月中旬,正是抽穗灌浆的时刻,现在被洪水一淹一泡,即使不是颗粒无收,多半也收不上多少粮食了。
“现在家里打算怎么办”周蓁蓁问起袁家的打算。
袁溯溟答道,“闽南那边情况未知,似乎不简单。需要脑子灵活的人前往,随机应变。祖父的意思是,让我请旨走一趟闽南,家里配合我们。”
应对危机,袁家已经有一套相对成熟的应对危机的办法。
对此决定她是肯定的,“什么时候走”
“即刻。”
此时阿誉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等一收拾好,他就出发。
袁溯溟歉意地看着她,新婚第二天他就要去往外地,且归期不定。
周蓁蓁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家里的事重要,咱俩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袁溯溟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无声地拥她入怀。
“你有什么章程吗”窝在他怀中,她闷闷地问。
“杨淮县决堤竟然连百姓都不曾疏散,二叔袁建域为人稳建,在闽南三年了,断然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祖父推测,怕是闽南有了大变故。”
周蓁蓁心思飞快地转着,“闽南发生洪涝预警之后,皇上派了谁出使闽南”她问这话,是想确定敌友关系,怎么看,这出使淮南之人,与袁家应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应该可以排除出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