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急切,“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前不久才胃出血住院,现在还敢喝这么多酒, 真是不要命了”
管家还等待着桑瑶的吩咐, 问道“桑小姐,要不要告诉夫人”
“不用了,伯母才睡下。”桑瑶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先联系家庭医生,看要不要吃点什么药,算了, 最好还是让医生晚上就来, 安排住在客房, 这半夜有个什么事我们也不至于抓瞎。”
想到肖承修上次住院时的苍白脸色,她也不敢随便做决定,第一想法就是要把家庭医生喊来。
“恩,好,我这就去打电话叫人。”管家应道。
管家离开房间后,桑瑶看向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肖承修,叹了一口气,一点儿都不见外的帮他脱了鞋子,帮他盖好被子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果断转身进了浴室,用热水将毛巾打湿拧干,坐在床边,给他擦了擦额头跟脸。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如果不是知道肖承修喝醉了,桑瑶也不敢对着他自言自语。
她是没胆量去说他的,明天一早肖夫人跟老太太都会知道这件事,自然有她们念叨。
大概这是肖承修第一次以“弱势”一方的身份躺在床上,桑瑶也就忍不住在心里跟他拉近了距离,虽然她在心里称呼他为大佬,可她能够感觉得到,这个人过得并没有那么潇洒,他的生活里似乎只有工作,为了肖氏跟肖家,付出了所有的努力,连双休日都会去上班,她不是他,不知道他这样会不会开心。
还是那句话,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肖景桥能够一掷千金为红颜,能够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且不亦乐乎,无非是有人为他兜底。
以前是他爸爸,现在是他大哥,撇开家世跟家人为他创造的条件,这个人没有一点人格魅力,也没有丝毫担当,最后居然为了一个不爱自己对自己只有利用的女人去死,真的是一场笑话,从头到尾也只是感动了他自己,搞不好沈潞跟周清岩若干年后讨论起这个人物,也会觉得他是个憨批。
他的所作所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难道不是拖肖家和肖承修的后腿
桑瑶还挺为肖承修打抱不平的,他为了肖家一刻都不敢放松,可肖景桥呢,就在不遗余力的闹笑话生事端让别人看肖家的笑话,越想就越来气,她站起身来,忍了又忍,才没将“你弟弟真是个大傻逼”这句话说出口。
她也不知道肖承修是不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做完这些,桑瑶就准备离开房间了,她最后看了肖承修一眼,走到门口,随手关灯带上门。
当她关灯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肖承修睁开了眼睛。
他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那笑容很复杂,似是自嘲。
以前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似乎没什么难题,读书的时候,再难的题目也会解出,工作后,再复杂的项目案也能迎刃而解,没想到的是,在他三十岁这一年,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难题
该如何解救沉沦的自己
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沉沦在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中,越是挣扎就沉得越快,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沉溺在其中,直至窒息吧。
这种痛苦等死的感觉,是一种惩罚,惩罚他对不该觊觎的人有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