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房门打开,里面是非常简单的房间布置,就是光线有些昏暗, 这里也是费奥多尔找到的安全据点之一,死屋之鼠早早就在这座城市里布局了。
少年坐在单人沙发上,已经换下了病服,穿着伊万准备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简单的打扮呈现出澄澈的少年感,像是一片白纸任人涂画。
费奥多尔正是最好的画家。
本来, 他的计划是由黑树悠斗的死亡点燃人民的愤怒,但现在发生了预料之外的改变,一个失忆的, 任人随意改变思想的偶像,比死的价值更高。
费奥多尔坐到黑树悠斗面前, 两人中间的小圆桌上正好放了一副未开封的西洋棋“一直呆在房间里很无聊吧。”
“还好。”
这种不走心的回答任谁都看得出少年的心不在焉, 仔细想想就知道,失去记忆, 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还在被外面的势力追杀, 这种境况一想想就让人不知所措, 烦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费奥多尔摆弄着桌面上的西洋棋, 看起来没有开口的意思, 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少年频频投过来的眼神。
“不如我们来玩玩西洋棋打发时间”
“不”少年轻蹩着眉,“我想知道”
“嘘”费奥多尔将食指竖于唇前,笑容意味深长,“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黑树悠斗愣了一下,迟疑着点头,看向西洋棋局。
“请问,你是谁真的只是我的粉丝吗”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的俄罗斯人罢了。”费奥多尔轻笑道,“你还记得多少记忆”
“我只记得基本常识。”黑树悠斗捂住脑袋,似乎回忆会让他感到头疼,“唔其他的不记得了。”
“你,你想要做什么帮助我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在你身上找到需要的东西,正如你所说,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助你自然有所需求,但在失忆的你身上我还没有找到。”费奥多尔淡淡的道。
“因为我失忆了么,抱歉”
“没什么,本来就不是你能决定的。”费奥多尔从表面上看起来倒真像是真心关怀黑树悠斗的好人,“不用着急,暂时记不起来也不要紧。”
“嗯。”黑树悠斗抿了抿唇,喃喃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怀璧其罪。”费奥多尔淡淡地道,“你的能力能够影响到太多的人,对于政治家来说,这种能力太珍贵了。”
少年闻言,眼里泛起纠结,似乎并不能因此平复心里的忧虑。
“不过,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异能力的存在,让他们心里丑陋的、原始的失去了枷锁,人一旦拥有力量,名为暴力的野兽就会脱笼而出,最终会毁灭周围的一切。”费奥多尔用叹息一般的语调,缓缓下定结论,“异能力,才是原罪。”
“是这样吗”少年神色上泛起疑惑。
“没错,因为个性,或者说异能力的出现,人类的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动荡暴力的发生远超以前。”费奥多尔淡淡的道,“我认为所有的异能力者都有罪。”
“异能力是错误的,是不该存在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黑树悠斗安静地倾听他的观念,本来迷茫的面容渐渐平静下来,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然后抬起头道“我觉得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