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看这鸡蛋就知道了。”
“她自己偷嘴不算,还带着男人和孩子一起偷”
“老天开眼,不教她生儿子”
霹雳啪啦咒骂一通,于氏方自厨房出来,去了后院。
后院里二媳妇郭氏正在铡猪草。于氏见那猪草都还带这水,便就知道洗过了,方又转去了猪圈看猪。
眼见圈里的三头猪都没有瘦,于氏方点点头,转身进了织房。
织房里,大孙女李玉凤正在纺纱,顺带照看悠车里的弟弟李金吉。
眼见即便分了大房,两个儿媳妇也自发地把家务安排得井井有条,于氏颇觉欣慰––不冤她为他们打算一场。
红枣隔着窗户,看着她奶奶进进出出,然后告诉她娘:“娘,奶奶病好了。”
“她出来检查活计了。”
“她在厨房,数鸡蛋了。”
“还骂我们偷嘴了”
“呵呵,”红枣捂嘴笑道:“说的好像她没背着我们煮鸡蛋吃一样。”
“我们吃,都只是白煮。”
“她们偷嘴,可是还偷了油、盐的”
王氏闻言笑笑,并不接言。自红枣三岁,能帮着她捡鸡蛋后,红枣每天都数自己捡的鸡蛋、家里应该剩的鸡蛋、公里用掉的鸡蛋以及厨房里实际剩的鸡蛋,所以,没两天,她就知道了婆婆、妯娌同着侄子侄女们背着她们大房一起偷嘴的事。
王氏虽不善言辞,但却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便即就乘自己打扫鸡窝的时候昧下一个,拿热水冲了,给孩子喝。
偏孩子是个极孝顺的,难得一碗鸡蛋水,都是要先给她和她爹喝过了,然后再自己喝,让王氏更为心疼。
为了让孩子多吃一口,王氏就从开始的,偶尔昧一个蛋,发展到每天昧一个蛋,然后每天昧两个蛋,最后每天昧三个蛋。
横竖,鸡都在她手里,她说捡了几个蛋,就是几个蛋。
其实,王氏想,分家了也好,明年自己也养一窝鸡,然后想煮就煮,想炒就炒,随便孩子吃
第一次临时决定买地,而且还是林地。李高地次日一早,便即就迫不及待地领着儿子们上山看地来了。
三处地,与李高地印象里的一样,连在一处。而连在一处的地方差不多有一亩半,正适合修池塘。
“这里,”李高地在看中的地方插了锹:“我们挖塘,存雨水。”
“老大,你明天带老三去石场,让他认认门。”
“再就是,你们都记得定界石。”
“这山头不大,一个山头有十六个就够了。”
“对了,老大,你得记得水田里也得有八个界石。”
既然分了家,而老大又有能耐,李高地以为该分的就得分开,以免将来一把烂账––他琢磨着老大的姜若是长成了,他就让老大把王氏给休了,然后他再给老大说门好亲。这样,如果老大有后了,他先前的话就得改。他不能养大于氏的心事。
虽然,还是没瞧出于氏的不对,但李高地以为还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好。横竖,只要老大够钱,他的未来就不用愁。
对于李高地的话,李满囤一直点头称是,直待他爹说要把山头的荆棘全砍掉,他方阻止道:“等等,爹。”
“昨儿,我看见红枣吃刺棘果,便即就想,这果子,能不能制成红枣一样的干果,运到城里卖钱”
李满囤没说是红枣的主意––女儿家最重名声,他可不想女儿个人留个馋嘴的映像。
制干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