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谢知道正在书房里看谢奕背书, 忽看到管家往屋里探头,知道有急事, 出言问道“什么事”
管家赶紧进来告诉道“回老爷, 刚春管家使人来回说府城的夏公公捧了圣旨即刻就到,请大老爷还有老太爷预备接旨”
“接旨”谢知道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做官的儿孙一个在山东、一个在京城,陛下即便有旨意也是往这两个地方送,怎么给送家里来了
这事可透着奇怪。
看谢知道沉吟,谢奕问来人“春叔呢”
他怎么没自己来
下人回道“春管家在前面陪着刚来报信的公公说话。”
“报信的也是个公公”谢奕想想, 转身和谢知道道“爷爷,现咱们江州的镇守太监便姓夏。不知道来传旨的是不是这为夏镇守”
镇守太监监督地方军事,是和一省大员一般的存在。如果真是他来传旨,说明这旨意的分量不清。
常看邸报,谢奕对本省官员有着与他年龄不相配的熟悉。
谢知道站起身道“先去五福院, 把这事告诉你太爷爷”
五福院里谢老太爷已然穿着一身新衣候着了。一见谢知道过来, 张口就问“可是有贵客登门”
谢知道瞬间便放了心。
他爹精通易。他现既这么说,就说明是好事,不用担心。
谢奕星星眼望着老太爷,一脸崇拜地赞叹道“太爷爷,您已经知道了啊”
他虽读熟了易,但对今日之事一点预感都没有。可见要学习的地方还多。
老太爷和气笑道“今儿一大早院里梅树上飞来两只喜鹊, 我就知道会有贵人登门”
“不过我却不知道具体是谁现是谁来了”
谢奕赶紧告诉道“太爷爷,是府城来的公公,让您和爷爷准备接旨”
谢老太爷
谢奕的话完全出乎了谢老太爷的意料, 毕竟他还是个人,不是神,即便遇事有些预感那也是基于多年世事经历的推演马掌的事已过去十年,老太爷一时之间又怎会想到
谢老太爷讶然地跟长子求证“接旨”
谢知道点头“来人是这么说,而且说是夏公公来宣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夏伦夏镇守本人”
“不管是不是,”沉思一刻,谢老太爷告诉道“能够接旨都是咱们谢家满门的荣光。你赶紧地去换件新衣裳,还有奕儿也是。再叫人告诉知遇他们,叫他们也都来”
“又春呢,叫他准备鞭炮,香炉”
说话间谢又春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磕头道“好叫老太爷,大老爷、二爷知道,咱们家老爷腊月初八封了诚意伯,尚老爷封了世子。”
“什么”
一贯沉稳的老太爷失去了长久以来的镇定,失声问道“你这消息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谢又春告诉道“小人跟府城来的小夏公公打听来意,小夏公公不肯多言老太爷、大老爷的好事便拣老爷、尚老爷的消息告诉了些”
“好好啊”
谢老太爷翰林院三十年不是白待的,闻言心里便有了预感,不觉喜上眉梢地跟听呆了谢知道道“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换了衣服来同我去大门迎圣旨”
雉水城里除了谢家再无人家有八抬大轿。夏伦的绿呢大轿仪仗一进城立就吸引了雉水城人的注意,众人不免议论“可是谢老爷回来了”
“不应该啊做官都是一任三年,谢老爷去岁才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