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下肚,谢丰彻底清醒过来,开始东瞧西看地满屋去找红枣。
芙蓉见状端来谢丰的小碗和一盘冬枣告诉道“太太洗澡呢, 哥儿且等会子,要不哥儿先吃两个果子”
过去一个夏天红枣每天晚饭后洗澡的时候就把谢丰丢院里碧纱橱跟着芙蓉, 所以谢丰颇知道洗澡的意思,闻言便不找了,眼转向面前盘子里的枣子伸手去拿他要吃
边吃边等太太
眼见哄住了谢丰,芙蓉不觉松了一口气。
老爷、太太久别重逢, 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说,如何能叫丰哥儿给惊扰
她必是得尽力哄着。
黑甜乡中醒来,红枣睁开眼,看到枕边人将胳膊横在她腰间犹自恬静熟睡的面容恍惚了好一会儿方才省起谢尚家来了,刚刚午晌还跟她这样、那样。
真是的一想起现是白天, 红枣禁不住伸手捂脸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急不可耐,连天黑都等不得
没得叫人笑话
对着罪魁祸首, 红枣抬手点点谢尚的鼻尖,抱怨道你都是你
一回来就胡搅蛮缠
先只她跟儿子在家念到儿子,红枣慌得一下子坐起了身。
红枣想起来了, 她现在的是谢尚的屋,她是儿子午睡后被谢尚拉过来的, 儿子还在西套间。
红枣起身的动作有点大, 谢尚被惊醒了, 打着哈欠来拉媳妇“陪我再睡会儿”
他好久都没睡这么熟了。
果然媳妇在就是不一样,觉都睡得比平日踏实真是越睡越想睡
红枣心里挂念儿子,但当着谢尚朦胧的睡眼只委婉道“也不知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去瞧瞧丰儿”
看醒了没有
提到儿子,谢尚也清醒了些。他侧耳听了听,轻松笑道“放心吧,没醒丰儿醒了会哭,你听,外面安静得很”
不然以他儿子的嗓门,屋顶早掀翻了。
“我还是过去瞧瞧”红枣掀起床帐往外看了一眼,坚持道“你看窗户纸都暗了,也该起了。现已入冬,昼短夜长。小心白日睡过了,夜里走了困,反是不好”
“怎么会”谢尚觉得红枣说得不对,当即反驳道“咱们夫妻,素来只嫌夜短,从不觉夜长,觉都不够睡,怎么会走困”
红枣
论起口嗨,红枣一贯不及谢尚嚯得开,当下便不接茬,自顾披衣下地。
谢尚见状也没再拦阻,只是委屈地倒回枕头,望天而叹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
实情就能挂嘴边了吗红枣心里吐槽不已
进西屋看到谢丰由芙蓉陪着坐炕上玩布老虎,红枣不觉舒了口气,心里着实庆幸有芙蓉,不然今儿丢人丢大了
看到红枣,谢丰立举着布老虎跟红枣伸手,嘴里叫“塔塔,抱”
太太可算是洗好澡了
跟着进来的谢尚见状颇为诧异“怎么不叫娘”
这也是红枣一直以来的困惑。现听谢尚发问,红枣便告诉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看别人都这样叫”
小孩子可不就是有样学样吗
“这傻小子”谢尚听笑了,抬手捏捏红枣怀里儿子的肉耳朵,问芙蓉“哥儿起多久了”
芙蓉照顾红枣的脸面必然是答“刚起”
谢尚闻言有些得意地瞟红枣一眼,心说怎么样我就说不用担心吧
他儿子都这么大了会坐会爬会自己吃饭,还能不会自己玩
红枣知道谢尚的意思,但装没看见,只问儿子“吃果子了吗”
谢丰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