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艾正不是一般的心塞五六千两花出去才当一句不小心
元维听得也是眼皮子直跳,提点谢尚道“大尚,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督察院解释五千两的来历吧”
五千两这么大的数,圣上必会转督察院要个说法。
而翰林院为国取士,大额金钱交易更是天下人的关注点。
不可不慎。
“师傅,”文明山却直言道“五千两于别人是个大数目,但于大尚,真不算事。”
“甘回斋的生意如何,咱们别的不知道,还不知道他今春那套四书文理纲要吗但看现今天下学子人手一套就知道怕只这一样就进账了几千两。”
艾正当然知道四书文理纲要,但他没把书的影响力和钱关联起来,现听文明山如此一说,瞬间他看向谢尚的眼神就变了不怪谢尚能中状元,文明山心说就冲谢尚这手能从书里念出千钟粟、黄金屋的本事,他就远远不及。
自此艾正对谢尚心服口服。
对于文明山总能抢先说出他的想法,谢尚心情颇为复杂这位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元维颇喜欢文明山的直爽,闻言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笑道“我不过是提醒大尚一句,没想却招出你这许多话。你既这样能说,将来倒是由你替大尚去督察院申辩吧”
弘德帝看到御史台的弹劾折子也是一脸惊讶“谢尚买了五个院子的老挝红酸枝”
“谁卖给他的他不是才刚来京吗”
大太监李顺回道“去冬老挝宣威司换防。”
一句话弘德帝懂了必是换防将官带进来的。
边疆苦远,气候恶劣,布防官兵走点私货补贴饷银是朝廷上下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过还是得有个度。
“走了多少”弘德帝问。
李顺苦笑“因为老挝那边的木匠手艺有限,进来的是原木。木头从水路进京后由东直门外的赵家铺子制成家具,统共就五套。”
“就五套结果全叫谢尚一个人给买了他这什么运气”
能买到自然是运气不错,但由此招来弹劾弘德帝一时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
李顺也觉得这事匪夷所思,陪笑道“陛下,这事就是这么凑巧”
“谢大人起初只是想买套跟谢安人嫁妆一样的家什给谢安人进京后使。”
“而跟赵家铺子定家具的胡庸开春因为贪贿遭贬,这家具就不要了。”
“一般有钱买老挝红酸枝家具的人家素来讲究个定制,而且知道这家具的来历也不会买。”
“这赵家铺子的掌柜不愿东西折在手里,便摆在铺子里出样。”
“巧了,这出样家具的花式纹样竟然与谢安人的一样,谢大人一见就中了意。”
“谈价钱的时候,谢大人方才知道这是老挝红酸枝,价钱是普通的双倍。”
“这么说,”弘德帝一脸复杂的打断李顺的话道“谢尚其实不认识木料”
“应该不认识,”李顺如实道“不然当知道铺子拿老挝红酸枝出样必有蹊跷。”
弘德帝点点头,有些感叹道“然后还一气买了五套”
上一回当不算,还一连五回
这可有点蠢
“那四套倒是定制”李顺垂头禀道“也是那掌柜天花乱坠吹过了头。谢大人听了这老挝红酸枝的好处便道只一套不够摆。他还有书房、客堂等地方也要。”
这回弘德帝倒是挺理解谢尚的想法媳妇都用上了老挝红酸枝,身为一家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