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谢知道正在听谢奕背书。听到门上告诉, 谢知道嘴里叫传, 心里则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 老三现在来是为什么事
于是谢奕也不背书了, 出房迎他三叔。
“三叔,”谢奕笑嘻嘻地给谢子平问好“您早, 您怎么现在来了”
谢子平笑回道“我来给大老爷请安”
平时都不来, 偏今儿来, 谢奕可不信他三叔只是来请安的话。
谢奕神色不变地把谢子平往里请“三叔,您跟我来”
不信他三叔见了他爷不说实话。
进屋请安后, 谢子平直言道“爹,儿子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谢知道点头, 示意自己听着呢。
谢子平看看谢奕, 谢奕嘀咕着他就知道有事,自觉地退出了房屋。
横竖回头问他爷就能知道。
“爹,”谢奕走后, 谢子平跟谢知道亲热笑道“儿子近来于文章颇有所得, 打算明年年底进京应后年会试”
“嗯”谢知道一听心里盘算开了后年才开的会试,正月里一家人吃年酒的时候不能说吗, 非得现在特地跑来告诉
这明显是话中有话啊
所以子平现在来到底是为什么
谢知道心里合计, 嘴上却笑赞道“好啊这是好事”
谢子平眼见他爹就事论事地夸奖, 并无多余言语, 便知他爹谨慎, 只得继续一个人独白道“爹, 话虽如此。但现尚儿不是在翰林院吗我若是去京城参加会试,尚儿是不是就得跟去岁大哥一样避嫌,不能放会试考官”
“爹,这样是不是对尚儿的仕途不好”
这下谢知道完全明白了老三这是打算拿尚儿的仕途做要挟,来跟他和子安谈条件来了。
怪不得刚刚要支走奕儿难为他也知道子安脾性不好,从不受人胁迫,所以子平今儿是说服他这个爹来了
真是好算计
不过子平想多了,子安不受胁迫,难道他这个爹就会受他胁迫
“是不好”谢知道点头道“要不这样,子平,后年你就先别进京会试了且等五年,等尚儿在翰林院熬足了两任资历你再去考会试”
谢子平
谢子平早知道他爹会如此说,但实际听到还是觉得失落,愤懑不平道“爹,儿子也是十年寒窗”
“不对,确切说是寒窗四十年”
“爹,”谢子平卖惨“我今年都四十五了”
“再五年,就五十了”
“即便中了还得从七品芝麻官熬起。”
“对比大哥,他不过大了我一岁,今年却已是从二品的封疆大吏了
“似尚儿,过年也才二十三,也已是从六品的编撰。”
“爹,”谢子平最后指责道“您不能这样偏心”
“偏心”被儿子当面顶撞,谢知道也生气了,不客气地嘲笑道“你念四十年书才中一个举人,还有脸怪我偏心你二十出头中状元的侄子”
“我偏心怎么了你有本事倒是早十年就中个状元,让我偏着你啊”
“你自己没本事还来忤逆我”
“你这是欺我老了,管教不了你了吗”
“滚,你现就给我滚去祠堂跪香反省。你,”谢知道随手指了自己的管家吩咐道“跟过去看着,不跪足三个时辰不许叫他起来”
能在他奶灵前乱棍打出他爹贵妾和爱子的谢知道从来都不是个好性。
先前因懒怠管他庶弟们的事,谢知道早年便把族长之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