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什么时候搬家,怎么装修房屋红枣都没有异议,而圆房的日子,云氏则一气给了三个。
说完日子云氏笑道“这三个都是好日子,但具体用哪个日子得等到了五月头上确定了你的小日子再定。”
骑马拜堂可是大忌讳,而日子正式落了红纸便不好改,保险起见还是等临近再定。
红枣两辈子都没似现在这样窘迫过,但再囧也得表态。红枣只得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哼道“媳妇全凭娘做主”
云氏点头道“那就说定了,你爹娘那边我五月再下帖子,你这边且先跟你爹娘悄悄通个气,叫他们心中有数。”
送走云氏,红枣思了一会儿便决定拿搬家做借口打发陆虎、锦书去桂庄送信现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她娘挂心这事已经很久了
李满囤、王氏得了确信自是欢欣鼓舞女婿前程似锦,女儿妻凭夫贵,现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个延续香火的儿子。
但凡女儿完成了这桩人生大事,这辈子就圆满了,就得安享荣华了
“陆虎,”李满囤激动得搓了好一会儿手方才道“你回去问问小姐。她搬到别院的时候,她那些木质家什用不用”
“不用的话,我这边找几个漆匠替她再重油一回。这嫁妆都用九年了,很该漆给新面”
“再问问我这边要替她置办些什么”
“女婿是要做官的人,你让小姐别总想着替我省钱。这一生一世的大事得做好看”
“我是实在没见人办过,不知道怎么办,不然我就替她操办了”
一般只娶不起媳妇的穷人家才养童养媳,圆房就是一对红蜡烛的事。谢家大富贵,而李满囤现自觉也是个体面人,万不肯简化了女儿的大事。
二月二十六,在京的谢子安收到了云氏的家信。看完信,谢子安转交给谢尚道“洞房花烛由我和你娘替你安排,但这金榜题名可就看你自己了”
谢尚一目十行地扫到信里的日子,自信满满回道“放心吧,爹,您只管让福叔备好赏钱等着打赏吧”
对于谢尚的自信已然见怪不怪的莫非如实记下
弘德帝对于谢尚的自信也是审美疲劳,他只感慨一件事“谢尚这小子终于要圆房了”
李顺拍马附和“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历来是人间佳话”
弘德帝点点头,心里寻思他到底要不要点谢尚状元成全这段佳话呢
没错,日常的看密报里谢尚跟他爹踩踏其他省的魁首,花样吹嘘自己会元之才,弘德帝跟着被洗脑了现也觉得谢尚惊才绝艳,胜过其他魁首。
养暗卫监视下属监视成弘德帝这样,只能说天道好轮回,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三月初九会试第一天。天不亮谢尚便提了考篮去贡院。
三月的京师,天还冷得很,谢尚原就青春正好,加上常年跑步锻炼的缘故,身板比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举子们都结实,走路便不像周围人一样因为畏寒而弓腰缩背凭空矮了一节,故而于人群中便特别瞩目。
主考官翰林院掌院周文方站在贡院的门楼上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谢尚,然后问身边的元维“那就是谢尚”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没办法谢尚跟他爹长太像了,熟人一见就知是父子
元维也是一眼就于看到了人群中玉树临风的谢尚,当即点头道“大人明鉴”
周文方捋捋胡子没说话,心里却是赞叹不怪元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取谢尚解元,只这身气度就少有人及。
虽是头回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