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李贵富不假思索道“念了这些年的书,花费这许多的钱财和精力,自然都想搏一场。”
“但我却不能去问大伯”
李贵雨
“大哥,”李贵富恳切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大哥,如你所言,大伯中县试和贵林哥中秀才都是因为大伯手里有红枣女婿给的谢老太爷和谢老爷的科举心得,那么我便就忍不住想我要怎么去跟大伯讨这样东西,或者说大伯凭啥把这件东西给我呢”
“大伯指点贵林哥,我能想通。贵林哥是咱们族里学问最好的人,且私塾回来依旧苦读了十年。”
“贵林哥是咱们李氏一族的少族长,他如此苦读也是为了氏族的将来。”
“我若是大伯,我手里有这样的东西,也必是给贵林哥谁让咱们族就数他最出息呢”
“事实也是这样,自从贵林哥中秀才后,咱们族在村里的地位一下子就起来了,族长立马就做了三年的里正,现虽又轮换了,但依旧在村里说得上话似大哥现能在村学堂教书,可不就是族长帮忙说项去的”
李贵雨没想到李贵富会说到自己身上,一时间颇有些羞恼说得好像他没一点本事,能去教书全靠亲戚帮忙似的。
李贵富继续道“但我算什么呢我四书虽说都背下了,但离精熟还差得远,而五经更不消说,连通背都还没达到。”
“就我这基础,即便得了大伯的秘法也没甚么用。”
“比如我妹夫这回倒是得了做文章的秘法,但第一场才中了五十多、第二场压根没中,可见这基础不行,法子再好也没有用。”
“似谢家老太爷有十三个儿子,至今只大老爷有功名,其他十二房老爷真的都没得老太爷指点过吗想来还是不肯在基础上用功的过错。”
“大哥,”李贵富诚恳道“所以我想着我这回下场还是用功头两场。等这两场考出成绩了,到那时,没准大伯看我可造,都不用我开口,就跟对贵林一样主动指点我了呢”
李贵雨简直要给李贵富的自说自话给气死了,没好气道“你倒想得开”
李贵富笑道“既然是秘法自然是不好随便告诉人的意思。比如大哥你先前也拿不定大伯手里有秘法,还是我妹夫中了,才能敲定。所以我琢磨着我若是火候不到,硬跟大伯讨了秘法来,但下场后文章做得锦绣,结果前两场却没过,没得跟我妹夫一样招了有心人的眼,反是不好。”
“所以我想倒是先头两场考好了,然后再去求大伯,一来也算是学有小成,给自己求取时添些底气;二来也不容易招外人眼。”
“横竖县试每年都有,也不过就是多考一年的事。”
“何况俗话都说贪多嚼不烂,这一样样的来,先打基础再学做文章也不定比眉毛胡子一把抓来得慢”
“所以大哥,我也没啥好想不开的”
李贵富一番因为所以说得李贵雨无言以对,李贵雨知道李贵富是不会给自己做枪了,且话里话外还暗指自己是“有心人”。为了不引起李贵富的疑心,李贵雨只得勉强笑道“贵富,你说得对,先前是我想得不周了”
李贵富看李贵雨笑不达眼,心中嘀咕大哥一心科举,他看我这里落空,难免不生其他心思。他得生个法子阻止才好
想着他爹不在家,他爷又靠不住,李贵富琢磨一个午饭方决定去找李贵林李贵富相信李贵林是个明白人,不会无故认为他是别有居心。
夏天白日长,午后上课也晚。饭后李贵富推说昨儿的课书忘带了得回家拿便从老宅出来,跑去族长家找李贵林。
李贵林原已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