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说,二公子那天谈成了一桩大生意。
十一送大夫出去,途中正好遇见了心花儿怒放的二公子。
二公子询问为何请大夫。
十一如实回答。
听到二十病了,二公子更是喜上眉梢,说“我去看看她死了没。”
十一费解。
不过想想,那个缠绵病榻的妻子,二公子懒得过问。愿意亲自探望二十,权当是别样的关怀了。
同时也说明,二公子那天谈成的生意不是普通的大,而是天塌的大。
二十在掩日楼养病,足不出户。
慕锦态度模糊,走在杀或不杀的边缘。
几天过后,二十觉得这样躲藏也不是办法,二公子想要杀她的话,深夜给她一刀,就一了百了。
关于绣帕的事,二十没有其他的售卖途径,决定再找刘大娘谈谈。二十出了掩日楼。
寸奔这天回来。
慕府正厅向西,是二公子的居处。走上一段小路,到了路口。北望,由近至远,只见一座花苑,一座掩日楼。向南,是苏燕箐所在的泽楼。崩山居在深潭之后,屹立慕府最南。
寸奔此时正是到了岔口。
缃色衣裙的女子走出了花苑,向他粲然一笑。
寸奔看了眼她的腰牌,“六姑娘。”
她曲膝行礼,“寸奔公子。”
二公子的妾室侍寝,寸奔记得的不足五人。小六正是其一。
一至五都已经不在了,小六成了排号最早的女人,少不经事,天真烂漫,样貌远比年纪小。二公子说,她是这群女人中,最没有心计的。
而最有心计的,现在二十高居首位。
小六往掩日楼的方向走。
花苑又出来一个葱青衣裙的女子,追上了小六,“我也去呀。”
“刚才问你,你又不答应。”
从花苑到掩日楼的路,没有相连,只驳接在岔路口。
初衷大约是为了不让两边的女人争斗。然而,往返两边的路,是这些女人最常走动的路段,连路边的草都秃过其他路。
“二十”小六笑声起。
寸奔脚步顿了顿,回首一眼。
二十穿着紫棠素裙,阳光下沁了些汗。她向小六微笑,目光不经意地撞上了他。她福福身。
寸奔礼貌地点头,转身离开。
二十站直身子,收回了视线。
小六亲切地拉起二十的手,“走走,上你们掩日楼。”
二十有些疑惑。
小十解释说“小九来信了。”
小六得意地笑“她在信中问候了你们呀。”
三人进了掩日楼。
小六拉开嗓子,喊道“我小六”
听到她的名号,十四第一个冲了出来,抱手问“找茬的”
小六扬了扬手心的杏色信纸,“小九的信。”
十四不屑地撇嘴,“关我们什么事”
小六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小九离开二公子之后,日子好过不好过银子够花不”
“是呀。”小十看看背后,压低声音说“二公子的妻子虽然体弱多病,可毕竟是正妻。我们谁都不比谁好到哪儿去。难保我们说错了话,就被赶走了。”
十一走了出来,“有话,进房说吧。”
花苑的小六识字,掩日楼的十一认字。其余都不识字。
有二人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