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再细些,是腊月二十。那一晚,慕大公子为弟弟准备了生辰宴,二公子却独自酒醉到了厨房。他糊涂,亲上了她。
过程自然是不愉快的。不过,那天亦是二十的生辰日,她不让自己哀伤。子时过后,她不再强颜欢笑。然而,她笑,他不满意,她不笑,他亦不满意,拖着她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嗯。”慕锦的手还是扯着她的腰牌,加大了力道,把她拉得向前趔趄半步。“我喝醉后说过什么话”
他的声音仍然轻柔,二十听出了威胁之意。她稳住身子,一字一句说的肯定,“回二公子,奴婢不曾听到你说过什么话。”
他把她的腰牌轻轻一甩。
她险些跌倒,晃了晃身子,脚上使劲踩实地面。
慕锦说“懂事,那就在这留着吧。”
“谢二公子。”
他转身向外走,衣袍消失在园门。
二十始终躬着的腰这才直立起来。她缓缓坐下,脚底发虚。绢帕被他扯得皱巴巴的,连绣线都断了。
这时,十五的惊呼声响起“二十是不是二公子来过了”
二十应了一声“嗯。”
“那为什么不叫我”十五跺了跺脚,懊恼说“我休息错过了。”
“二公子没让我叫你,是想让你放心睡觉。”
十五从未见过,二公子有找过二十。她狐疑地望着二十,“二公子和你说了话”
“问了几句。”二十重新拿起针线。
“他问了什么”十五跟着在旁坐下。
“问了些女红的事。”二十面不改色。
十五怪叫“他问女红做什么”
“婚事近了,衣裳鞋袜都离不开女红。”
“骗人。”十五嘟起嘴“二公子是不是问了我的事”
二十问“你的什么事”
十五不答,说“我去追二公子。”她别着一个白兰香囊,花香随着她远去而消散。
看着十五那飘扬的朱槿裙,二十疑虑更深。
过了几天,花苑的小六陪慕锦去骑马。这轮不到掩日楼的几位伺候,可十五硬是撒娇,撒到慕锦松了口。
小六和十五,俏丽若三春之桃,相伴慕锦身旁。
同行的尚书之子不禁调侃慕锦的艳福。
十五听着,心中窃喜。不料却出了岔子。
他们去时走的是官道,回程则是林路。
途中遇上山匪,护卫一时不察,丢了十五。
“丢了”十四凶恶地冲至花苑,逼问小六“什么叫做丢了”
小六本就娇小,这下更是缩起身子,团成了猫似的。“就是山匪把她劫去了”
十四的眼睛润上水色,她赶紧眨两下“二公子就这样把她丢了”
“不,不是。”小六摆摆手,解释说“你们没看到那群山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又拿刀,又拿剑,话也不好好说,直吆喝,光是听他们的大嗓门,我都吓坏了。同行的那位公子,说是兵部尚书家的,可也没多大神力,他保二公子已经很吃力了”
十四打断道“十五呢”
“那个就二公子没有丢下她”小六闪躲着十四“是顾不上”
“那不一样吗”十四狠狠一踢椅子。
除了小六,其余人心知肚明,十五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沉默片刻,小九探出了手“我们可以去报官吗”
小十在厅中来回踱步,“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