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这才到了西埠关。
信使沿着寸奔留下的标记,骑一匹千里马,在客栈追上了二公子。
幸好追上了,那一匹千里马精疲力尽,停在客栈时险些膝盖一软。
信使将二十被擒一事禀报寸奔。
闻言,寸奔神情有瞬间的凝滞。众人皆知,二公子风流无情,最不在乎的就是女人。按理说,别人万万不会用女人来要挟二公子。
但事已至此。
寸奔连忙去禀报慕锦。
慕锦正躺床上睡安稳觉。听见敲门声,懒洋洋地起床,“进来。”
寸奔进来了,转身关上门。“二公子,慕府信使来报。”
“嗯。”慕锦将床头的平安符系在腰上。那女人系得结尤其别致,他却不行。“什么事”
这一道符,寸奔是亲眼看着二十给二公子别上的。二公子睡觉也不离身,放在枕头下。寸奔低头说“二公子,二十姑娘被抓走了。”
慕锦听到“二十”两字,嘴角正要上扬,接着僵在了半空。他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信使说,是五天前了。”
慕锦的手指动了动,想牵旁边的什么,手上是空的。他见到搁在桌上的长扇,下了床,一把拿过来,“哗”一声展开。扇了扇风,他力持镇定,却又不见悠闲,他合上了扇子。“杨桃呢”
“杨桃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从暗卫的职责来讲,杨桃已经失职。不过,寸奔补充了一句话“她撑着一口气回到慕府通风报信。”
慕锦狠狠地将扇子丢到一旁,冽厉地说“我临走前就跟她说,不要乱跑,不要乱跑。这女人永远学不会听话。”他拽住椅子的扶手,像是失了力气,重重地跌在椅子上。“这下好了,终于吃教训了。”他以手支额,闭上了眼睛。
寸奔感觉到,二公子的气息十分紊乱。“太子为何要针对二十姑娘”
“脑子抽了。”慕锦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声说“从不让我省心。”他又睁开了眼,一手捻起腰上的平安符。薄薄的一个小布袋,仿佛留有二十的香气。他双手握起,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沉寂着。寸奔听觉敏锐,听出了慕锦在轻轻喘气。
这不是运筹帷幄的二公子。寸奔的担心成真了,二公子恐怕有了弱点。
“五天了。”好半晌,慕锦坐直了身子。“这女人,要招的,能招的,估计已经招了。”
“二公子,二十姑娘是个哑巴,我猜太子抓她的原因,不是想要问话。”
“太子不是,但这女人墙头草倒戈得比谁都快。”倒戈也好,招了的话,她可以尽可能保命。
他说得云淡风轻,话中也听不出有追责二十的意味。二十贪生怕死,是慕锦早认定的。她就是这样,说谎时眼睛也不眨一下,什么谎话都信口开河。
“二公子,我想”寸奔抬眼看慕锦,“太子会不会想以二十姑娘来要挟你”
慕锦心里一跳,迅速反驳“可笑一个女人哪能要挟得了我”
话音刚落,他想起儿时有一天,他的娘亲生病。皇上很久没有出现。
娘亲病好了。
又过了许久,皇上才过来了。
甄月山懒得搭理皇上。任凭皇上如何说好话,逗她笑,她都面无表情。
小慕锦见到的皇上,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皇上被赶了出来,无奈地牵起的小慕锦的小手,“澹儿,好好照顾你的母后。”
小慕锦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