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萧展从来不相信牢不可破的关系,包括他和他的父皇、母后。他一路走来,唯一不怀疑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自己。
“太子如何断定”
萧展笑了,没有回答。拉过李琢石,搂住不放。
皇上多疑,皇子多疑。生在那一座宫殿的人,哪个不是时刻提一颗心在走。御花园那座荷花池,历年来沉淀了多少连名字都早已被忘记的宫女太监。
慕锦一定生性多疑。因为,他是萧展的兄弟。
昨日,二十躺了一天,舒服多了。这天下午,她又出去听戏。
临出门前,慕锦拉住了她,逗她说“不邀我听戏”
二十勇敢地摇头。她自省,这是恃宠而骄了吧。
这宠爱正是慕二公子给的。他捏一下她的小脸蛋,“去吧。”
她转身要走。
他再拉住,托起她的下颚,逼她抬头。他细看她的眉眼,就是和以前一样的。但“你上了什么养颜粉”
二十摸摸脸,比划“和以前一样。”
“哦,去吧。”
她和杨桃出了门。
慕锦看着二十柔细的背影。
所有无法和慕二公子媲美的女子,在他眼里,都叫平庸之色。可是,怎这阵子见她,越来越漂亮了,眉目清秀可人,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他有时看着,移不走眼睛。连在床上,偶尔也想将她脸上的绢帕拿开,仔细看看她为他愉悦的样子。
或许是眼力疲乏了。回去要上掩日楼见几个大美人儿,养养眼。
寸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慕锦身后,“二公子,京城传消息,太子离京,到了向阳城。”
“知道了。”慕锦看着二十身影消失的雕花园门,“这是最后一次给她机会。如若背叛”“杀无赦”三个字哽在喉间。
“是。”可这机会太冒险。寸奔后半句话也哽在喉间。
二十这回去了茶楼听书。
未曾想,有朝一日,她过上了听书看戏这般富贵人的生活。
说书人醒木一拍“书接上文。上回书说道,采花大盗好色成性,无名剑客替天行道。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
原来,寸奔的故事已经编成了戏。二十听得入神。
“二十姑娘。”一声叫唤让她回神。
李琢石今日穿回了比甲,少了女儿家的娇气,飒然生风。“你昨日不是去平山了”
“回李姑娘。”杨桃解释说“临时有事耽搁了。”
二十笑了下,转眼见到李琢石身后的萧展。
萧展款款眼神先是落在李琢石身上,再转至二十。原来慕二公子喜好这般清秀佳人。
李琢石给双方做了介绍。四人坐在一桌听戏。
出门前,寸奔叮嘱过杨桃,“记住,寸步不离二十姑娘。”
杨桃谨慎,时刻留意萧展和李琢石。
李琢石说起评书故事,二十要么点头,要么摇头,要么浅笑。
萧展说话了“我学过基本的手语。姑娘若想要聊天,可用手语。”
二十略惊讶,比划说“公子因何学手语”
萧展蹙起了眉,“姑娘的手语哪里学的和常用的不一样。”
二十明白了,这些手势恐怕是二公子杜撰的。也就是说,其他人看不懂,她只能和他交谈。这是二公子做得出的事。二十懒得计较了。
相互手语不同,聊天也就作罢。
席间,有一黑衣男子神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