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笑了笑,说“你和杨桃出去游游山,玩玩水。黄昏后再回来。”
“是。”其实,就算寸奔待在房里,主子的风月,他也是闭耳的。他会将注意力放在更遥远的远方,忽视院落的动静。
然而,二公子生怕二十的声音传出一丁点儿,硬是将寸奔和杨桃赶了出去。
寸奔的谈话都是大局为重。
慕锦就不问香囊的事了。
刚刚慕锦出去时,二十赶紧找了一张薄薄的绢帕,盖脸躺回床上。
慕锦推门进去。
正想着,这个女的不值得他的宠溺。然而见到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用四个字打断了自己的思绪,那便是及时行乐。
值不值得,日后再说。
“我问了寸奔。”慕锦的后半句话迟迟不讲,故意拖延二十的情绪。
她一动不动,或许心儿提到嗓子眼了。
到了床前,慕锦才说“寸奔没有成亲的想法。”
她终于点了点头。那是荷花一厢情愿了。
慕锦掀开薄薄的绢帕,仔细观察二十的表情,问“不难过”
二十摇了摇头。说句心里话,荷花和寸奔其实不般配。
没有见到她的心碎伤悲,慕锦说不出是喜还是怒。他本想让她明白,她思念寸奔是不自量力,寸奔根本没将她放心上。
然而她太平静,二公子的幸灾乐祸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很自觉。”
二十乖巧地抿了抿嘴。
她的唇色很淡,不像掩日楼其他姑娘,抹成红艳粉嫩。一张寡淡的脸,偶尔又有浓繁的明媚。她的眼睛蒙在帕子里,见不到星光,也没有黑夜。
慕锦平静地说“如果我发现你背叛我,我一定杀了你,再把你的心挖出来煮汤。”
二十心中惊悚。听他的口气,恐怕不止想将她的心挖出。他还要去西埠关挖她家人的。
二公子说话的声调与往日不一样,没有笑意,藏的是刺骨寒风。
她点点头。
慕锦握住了她的肩。想起这女人给寸奔缝绣香囊。到底是意难平,强烈的冲动让他想将她细碎的女骨碾压成碎片。
二十不动,她的肩伤没有痊愈。二公子现在扣的是另一边肩膀。她要是双肩垮了,如何是好
慕锦低问“想求饶”
二十点头,用手比划“求二公子开恩。”
“知错了吗”慕锦放开她的肩,托起她的下巴。同样的,非得克制才能不捏碎。
又细又弱,他光看着就想欺负了。
二人几乎脸贴脸,灼热的气息烧红了她的脸颊。离得太近,她双手只能侧起,比划得拘谨“二公子,我知错了。”
慕锦又问“错在哪里”
二十想,她错在哪里呢如何说才能抚平二公子的情绪。
他抬起她的头,露出一截洁白柔和的颈项,隐有幽香。他眼睛恶狠狠盯着,嘴上问得漫不经心,“错在哪里”
二十不答错在哪里,唯有表忠心,继续比划“二公子,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慕锦在她的颈项低闻。她不知用的是什么香囊香气不重,足够吸引他。
他想,寸奔别回来了,今晚在外面过夜算了。
慕锦没有说话,添了几把柴火。
是兽类觉醒的危险。二十不怕劈柴,怕的是二公子斧头太重,把她劈碎了。她连连比划“二公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