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从第一回和慕锦过招,便是半真半假的欺骗。他纵容她一回,纵容她二回,她胆儿越来越肥,时常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但她也是见鬼说鬼话,此时的二公子与往日大不一样,她不敢嚣张。
慕锦外逗趣她那副得寸进尺样子。但,她的寸是他给的,她的尺也是。说白了,她还是要依赖他的喜怒而过活。
“相思我,为何躲着我”
她指指自己的双腿。
“哦,那日是辛苦了。”慕锦松了手上的劲,摩挲她的下巴,“今天过来,是因为那里没事了”
二十咬咬牙,狠狠地点头。
他漫不经心地问“怎么突然绣起字了”
二十指指他,再指自己,卑微地伏在地上,景仰地望他。
这也是极其罕见的眼神。
罕见得让他看了她许久,手指捏起她的嘴角,“觉得我学识过人,想跟我匹配,所以要学认字”
二十除了点头,根本不敢有其他反应。
“原来如此。”慕锦笑了,一把抱住她的腰。“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你有一样东西和我很匹配。”
二十看着他越靠越近他所说的,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没有错。
他们最匹配的就是二十想到的那个。
自从经历过那一夜,他将她的任督二脉打通,两人有了极高的契合。
他进来时,她推搡不让。
他出去时,她拽紧不放。
慕锦品尝到了她的极致妙处。那夜第一回,他就探得她的那一片松云。只消他来回碾压数次,她就高举白旗了。
慕锦用“遥相思”的手绢盖住二十的脸,在她耳畔低问“相思我”
“嗯”
“这几日想念我这般对你”
“嗯”
“这帕子,大有用处。”
可不,威力不输慕老爷那碗汤。到了第三回,慕锦说“记得喝避子汤。”
二公子这一回二回三回,停不下来。
二十错过了午时一刻的送信。
上午,十一病好了些。她始终记挂着二十送信的事。她在掩日楼走了一圈,始终不见二十。
小十说“早上见二十出去了,没回来。”
二十说到做到,不是失信之人。十一正纳闷。
有一丫鬟到掩日楼,进了二十的房间。
十一讶然,过去问“二十姑娘呢”
“回十一姑娘。”丫鬟说“二十姑娘今日在崩山居侍寝。二公子命我过来,收拾两件衣裳。”
丫鬟在翻二十的柜子,十一生怕自己的信被二十藏在其中,于是说“二十日常穿的,我清楚。还是我来吧。”
丫鬟退到一旁“二公子要鲜艳的。”
十一说“二十多穿素衣,鲜色的,只有刚进掩日楼时,裁缝房统一缝制的旧衣。”
丫鬟又说“旧衣也可,就穿一日。二公子已吩咐裁缝房给二十姑娘赶制鲜艳新衣了。”
十一挑选三件衣裳,给了丫鬟。
她回房匆匆再写一封信。午时一刻,去了春园。见到窗外的屠夫,她眼角湿润。“你我终究无缘”
与春园一墙之隔的厨院,有一扫地的仆衣老汉,咳了两声。
他的咳嗽声,十一听不见。
十一的悲情哭泣,却清晰传入老汉的耳朵。
“嗯”扫地的活计百般无聊,老汉给自己寻了个乐子,喃喃自语“十一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