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是体质特殊不能动,他只是挑食。
以往,她煮的长寿面,他是醉酒时吃的。这会儿不糊涂,不知是否又挑三拣四。
慕锦没说话,将那长长的面条挑起,又放下,说“怕断了。”
二十“”哪里料到,无法无天的二公子,也迷信长寿面“一根吃”的寓意。
他再问“我那晚吃的面断了没”
二十摇头。那晚他酒气熏天,吃面时尤为安静。
慕锦说“这看着,也就是一晚普通的面。”确实是一碗普通的面,从和面,到出汤,他看得仔仔细细。油盐是慕家的,味道不是。
二十见他推开大碗,也不伤心。二公子不折磨人就怪了。
慕锦摇起扇子,看着高墙。“在这里待得舒服吗”
二十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抬头看他一眼。
“我来猜猜,日子舒坦得很。”他拧起她的脸颊,“这小脸蛋儿,肥嘟嘟了。”
她只是稍微圆润了些,离嘟嘟还很远。
“嘟嘟。”他捏捏她的脸。
二十“”
“嘟嘟。”他戳戳她的脸。
二十“”
“嘟”了一会儿,慕锦眼神转冷,“见不到我,过得不错啊。”
二十畏怯地看他,指指厨房,比了个吃饭的动作。
他漠然,“干嘛天天吃剩饭”
她匆匆去厨房拿出几个碗,排在一起。先在一个碗里吃,再换另一个碗。吃完了,几个碗叠成山一样。
“哦,吃太多了。”
二十连连点头。
“跟个哑巴说话真费劲。”
那就不说了吧。二十眼巴巴看着他。
“给我泡杯茶。”
她看着他。这里只有粗茶,茶是叫茶,没有一丝香气。二公子不会喝的。
“听不懂话啊”
她依言行事。既然是粗茶,也没有讲究。开水将茶叶一冲,她递过去。
慕锦接过,“说不上话,真是可惜。”
今日的二公子有些自说自话。其实,他也不是想找她说话。
“我请了个手语师,过几天教你。”
她连忙起身,行礼道谢。
慕锦把玩着茶杯。“这茶好难喝,比水还难喝。你试一口。”顿了顿,他说“哦,忘了,你是个丫鬟。不懂茶。”他没再动茶杯,看着高墙上的夕阳。
他爱坐多久是多久,但是二十还有一堆事没干,她悄悄后移,想溜去厨房。
才走一步,他回眼。“去哪”烈日映在他的眼睛,像是烧红的生铁。
她指指厨房,再用手做出擦桌子的动作。
“我让你走了吗”
也就是这时,二十才恍然想起,今天是二公子娘亲的生辰。也是忌日。
她忐忑地低下头,不敢流露一丝窥破他此时心境的表情。
慕锦坐了许久,直到夕阳和山头拥抱而去。
他拽起二十,“今晚回崩山居睡。”
桥上的那名护卫,就是那晚收了二十碎银的。他面不改色,看她一眼,又低下去。
慕锦走在前面,“对了,你胖了啊”
见不到他,二十心宽体胖。她骨架小,再胖也臃肿不到哪儿去。
她穿的是掩日楼的旧衣,腰身有些紧。慕锦一双利眼扫过,“平庸姿色。再胖下去除了喂鱼,一无是处。”
饶是二公子嘴上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