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真是奇也怪哉。
楚棠隐隐约约知道郁恪生气的原因,所以不太好直接问郁恪。
但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郁恪关了窗,倒了杯热水过来“哥哥。”
他日日守在床前,悉心照顾,无微不至,活脱脱一个敬爱师长的好学生。
楚棠觉得他气应该也消了,便接过杯子,看似不经意道“殿下,你的八皇兄近况如何”
郁恪仍然笑着,没有说话。
青春期的小孩儿有点难搞。楚棠抿抿唇,打了个补丁,道“沈皇后沉不住气,想借刺杀八皇子来阻挡殿下登基。可八皇子一直心系生母,安分守己,无辜受累,臣实在于心有愧”
“你于心有愧”郁恪皮笑肉不笑,声音平静,仿佛在压抑着怒火,“你有愧于谁八皇兄吗是你让人刺杀他的吗为什么要你有愧”
楚棠眉间微皱。
郁恪撇过头,嘴角轻扯“况且受伤的是你,不是他。”
殿里安静极了,淡淡的熏香袅袅升起。
过了一会儿,楚棠出声道“殿下,他是你的皇兄。”
他不说八皇子还好,一说他郁恪就要炸“皇兄他配做我的皇兄一个外人,也配你舍身救他”
楚棠受了伤,还是为别人受的。这简直是踩在他逆鳞上了。
郁恪回头,牢牢盯着楚棠,冷笑道“留着他就是祸害。”
楚棠意识到什么,皱眉道“殿下将八皇子如何了”
“八皇兄始终是孤的皇兄,孤怎么会将自己的手足如何呢”郁恪冷冷抛下这一句话,就甩袖离开了。
外面的大太监听着,吓得两股战战。见太子阴沉着脸出来,赶紧带人跟上。
御书房。
到晚上了,太子一直待在里面没出来。
礼部的人催好几回了,黎原盛看了看天色,踌躇几番,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弯腰道“太子殿下,可要用晚膳”
“不用。”郁恪在站着练字,烦躁道。
“是太子殿下,礼部的人来问,大典之日选在何时,他们挑了几个吉日吉时,太子可要瞧一瞧”
郁恪潦草完成,扔下笔,道“不看。”
“那、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又要延迟一个月吗”黎原盛问道。
国师受伤,卧床一个月,大典就推迟一个月。但看样子,就算国师能下床了,大典好像也举行不了。
他看了看郁恪的神色。太子之前是多满心欢喜地在筹备大典啊,特别是有关于国师的事。可现在
郁恪抿唇,似乎也想到了国师大人,有些低落,道“等国师等孤消气了,再举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