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可不知为何,拖了这五日,日日都不见好,反而更差,他在太医院一直研究着是不是药出了问题,但用的药材绝对是合理而珍贵的,不可能出差错。
他想了想,谨慎地回道“想来是陛下这些时日政务繁忙,身体劳累,所以伤势才不见好。陛下定得休息好,注意饮食,按时服药、换药,这样的话,半个月应该就能好转了。”
郁恪听了,似乎有些不满意“才半个月”
徐太医以为他是嫌时间长,连忙道“陛下若想早点好,微臣让太医院研制”
“不用了。”郁恪一摆手,道,“退下吧。国师若问起,你如实说就好。”
“是。”徐太医正要退下,想起还没看郁恪的伤口,道,“容臣再看一看陛下的伤势”
“看什么看,这有什么好看的。”郁恪面无表情道。
徐太医一边擦着汗退下,一边在心里说,那白天里大大方方坦露胸膛,甚至还特意在国师面前显摆似的那个人是谁
不过他不敢说,只敢偷偷腹诽一句,安安静静退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见国师在往这边走来,银面具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冷光。
徐太医行礼道“参见国师。”
楚棠点头,问道“陛下的伤还好吗几日能恢复”
徐太医想陛下果真了解国师,连问题都问的一样,恭敬道“回国师,如无意外的话,半个月就能愈合了。”
楚棠眼神微讶,但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许是郁恪给他的印象里,总是一身伤,却好得很快,没过几日就像个活跃的小马驹一样围着他转,要不是这次严重的伤,楚棠还不知道原来郁恪并不是一直都那样活力满满的。
不过半个月才好的话,就有些难办了。算起来,离妈妈拍婚纱照的日子只有六天了,他不想错过,可他答应了郁恪,要等他伤好了后一起主持完祭祖大典才离开,他也不想食言。
走到书房门口时,楚棠还在想,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黎原盛要通传,楚棠摇摇头,他便住了嘴,看了看灯火明亮的殿内,不知道国师要做什么。
楚棠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血气和清苦的药味,一个想法莫名涌上了心头。
站了许久,他才动了动,伸手推开了门。
郁恪正低着头不知捣鼓什么东西,声音闷闷地,不满道“谁这么大胆,不知道要通传”
他的话语突然止住了。
郁恪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手中的刀“当啷”掉在地上。
楚棠站在门前,眸色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只剩冰冷,声音也是“郁恪,你在做什么”
“我、我”郁恪连忙用绷带掩好自己的伤口,只是被划破的伤口在汩汩流血,刹那便将绷带染红了,他结巴着道,“哥哥我只是在上药”
楚棠走到他面前,瞥一眼空掉的碗和旁边的花盆,花盆里的泥土微微湿润着,还散发着一些热气和苦味。
郁恪咬了下舌头,紧张道“没、我没倒”
楚棠凝视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便要走。
郁恪想要扑过来,却不小心被绊倒,从榻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楚棠脚步顿了一下,郁恪眼疾手快地抓着他的脚踝,哀求道“楚棠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