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他阻止不了楚棠离开一样,他也阻止不了这种趋势继续存在。
而且,他以后还能不能留在楚棠身边还未有定数呢。
郁恪眼眸一压。
不管楚棠要去哪儿,他能留一天是一天。就算楚棠离开了,他也一定会找到办法去找楚棠的。
楚棠道“到时辰了,你等会儿去喝药,好好养伤。我出宫一趟。”
郁恪立刻收回那些心绪,瞪着眼,仿佛下一秒楚棠就要离开一样,紧张道“哥哥要去哪儿”
“回府,我还没和郁慎道一句别。”楚棠道。
“哦。”郁恪低眉顺眼了一会儿,很快就又道,“我陪你一起去。”
楚棠办事向来光明磊落,一时没察觉郁恪话语下要防着他跑路的意思,只摇头道“你得去喝药换药。谨遵医嘱,伤才会好得快。”
郁恪不依不挠,道“你等我喝完,再和我一块儿回国师府,不好吗我也好久没去国师府了。”
“你先把药喝了吧。”楚棠道。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黎原盛的声音,道“启禀皇上和国师,徐太医来了。”
郁恪道“药这不就来了哥哥等我”
像是怕楚棠拒绝他,他大步走了出去。
楚棠不喜欢书房染上药味,郁恪就从不在他书房里换药,只到外间换便是。
楚棠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还是起身了。
去到外间时,郁恪已经脱了上衣,正冷着脸由太医剪下绷带,绷带会黏连伤口,解下时会很痛,郁恪却毫无反应,坦露着伤口,好像还在神游天外,手指轻轻转着佛珠,不知在琢磨什么。
一见楚棠来了,他立马收起老神在在的样子,龇牙咧嘴着喊轻点儿。
太医猝不及防见识到皇上变脸的本事,手一抖,不小心压在伤口边缘,郁恪叫了一声,太医连忙跪了下来“微臣该死”
郁恪理都不理他,只顾看着楚棠,泪眼汪汪的,道“哥哥我好痛”
楚棠走过来,皱着眉打量他的伤口,伤口较之前天,完全不见好转,反而有撕裂的趋势“怎么看上去越来越严重了”
郁恪道“不知道是不是这毒太厉害了,我以后都不会好了”
他虚弱地伸手要抱,楚棠只好递了只手给他,转头去问太医,道“太医,陛下伤势如何”
“回国师的话,陛下身子骨强健,想来不会伤及根本。但禁不住病情汹涌,伤口复发,一时抵抗不住毒素也是有的。”徐太医回道。
“起来吧。”楚棠道。
郁恪坦露着线条好看的腹肌,笑道“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好。”
“胡说。”楚棠看了看端盘上的碗。
碗里的药已经被郁恪喝了,只剩下一些药渣。
楚棠眉间蹙了起来。
按理说,喝了上好的药,也敷着宫中的上品创伤药,伤势应该有好转才对。且现在是冬天,不容易感染,怎么郁恪的伤口看上去还有发炎的趋势
郁恪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吸着凉气上药。
等换好了药,郁恪穿上衣服,整了整袖子,高兴道“哥哥,我们回国师府吧。”
去国师府的路上,楚棠想起一事,问道“你是如何得我不是这里的人的”
郁恪眼神描摹着楚棠的眉眼,似笑非笑道“哥哥的样子从未变过。”
楚棠没说话。
郁恪忽而展开一抹笑“至于如何确认的,我才不告诉你。说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