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楚辞出门前,陆丰低声说道“楚秀才你放心吧,章子我会让人去刻的,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来镇上了,以免被那些人盯上。”
楚辞听了之后,反而往店里走去,用柜台上的纸笔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陆丰。
“印章用我的字吧,以免让人仿造出来。”
陆丰连忙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会找个熟人去办的。”
楚辞微微颔首,然后抱着纸往外走。
可惜他今天出门也没想着要买东西,以至于连个背篓都没有背出来。现在手里这些纸扔了可惜,不扔又难拿,实在叫人为难。
就在楚辞为难之际,一辆马车从楚辞身边经过,突然又停了下来。
“阁下可是楚兄”一个年轻公子打扮的人从车窗里望出来,语气中带了点犹疑。
“小生正是长溪村楚辞,敢问公子是”楚辞回忆了一下,发现原主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人。
“我叫张文海,曾经与楚兄一同在启山书院学习过,只不过楚兄入学半月,就转到县学去了。”张文海解释道。
启山书院楚辞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原主十二岁那年,村里的夫子已经再无东西可以教他了,于是便写了一封推荐信给他的老朋友,让原主上启山书院求学。
原主去了那里之后,便迅速地追上了进度,表现十分出类拔萃。县学的一位夫子偶尔听说了他,就私下和楚辞接触,考较了他的学问之后,说可以让他免费上县学。
启山书院一个月要交二两银子学费,县学则更甚,一个月需要五两。免费二字对家境不太好的原主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于是在读了半个多月之后,原主就去了县学。
为此,村里的老夫子有些看不上原主,对他也就冷淡了。
“原来是张兄,恕小生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来,还请见谅。”
“楚兄哪里的话,你学识渊博,是我等的榜样才是。”张文海下了车,看样子想要和楚辞多聊一会。
楚辞无法,只得抱着手上的纸和他站在路边说话。
这张文海先是感慨了一番楚辞时运不济,而后又安慰他有才识的人总有出头的一日,希望他不要气馁,再接再厉。说着说着,又说自己天性愚钝,考了这么久的科举竟然还没考中秀才,不比楚辞十四岁稚龄考上秀才,那何其风光。
楚辞耐心地听着他的话,渐渐懂了他的意思,这家伙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考秀才的诀窍。
想清楚这件事之后,楚辞知道,赚钱的机会来了。
“张兄也不必妄自菲薄,依我看,你并非学识不如人,只是方法没有用对罢了。只要方法找对了,做事便可获得事半功倍之成效,反之,则是事倍功半。”
张文海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就知道这楚辞有诀窍当初楚辞在启山书院时,书院上到院长,下到学子,提起这人无不啧啧称赞的。果然,他转入县学学了一年多,就考上了秀才。
这下,书院上上下下的人都扼腕叹息不已,若是他们没有放走楚辞,十四岁小秀才就是他们的了。有了这块活招牌,来年报名的人数肯定也会激增。
张文海他们就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旦做错了什么事,夫子必定以楚辞教育之。这让许多学子心里不忿。
张文海是属于比较平和的那种,他只羡慕楚辞那份聪明。他家家境不错,父亲是商人,母亲的嫁妆也颇丰,而且两人只有他那么一个儿子。
他从小本来也是被当成未来的商人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