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兄弟,多谢你的好意。”黄货郎抹了把脸,“可我不能连累你。待会我自己再去一次,若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就”
他眼里满是怒火,其中还有一部分决绝,楚辞心里一惊,这人怕是要做什么傻事了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有办法让你告状成功,只是可能还会再挨一次打,你敢不敢”楚辞说道。
黄货郎眼里升起些希望“寇兄弟,如果你真能让我去告状,我便是被打去半条命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自小没了爹娘,是大姐将他拉扯大的,如今姐姐姐夫遭罪,他拼死也要救他们出来。
“那你就这样”
楚辞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黄货郎越听眼睛越亮,刚刚还围绕在身旁的绝望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避”
水师提督范举从衙门乘仪仗出去巡察,官兵们举着回避牌在前头开路。两边的百姓们不敢往这边靠近,只在路旁看着,留出中间一条大道让范大人的仪仗过去。
“大人”黄货郎突地从人群中冲出来,拦在了仪仗前面跪下。
举牌的一惊,便停了下来,后面的跟着停下,由于动作太急,导致抬人的轿子晃了几晃。
“出什么事了”范举怒道,他正为水匪一事烦心着,现在连过个街都不省心了当初皇上金口一开,勒令他们在一个月内把人抓住,可剿匪哪有那么简单,这不,几个月过去自然毫无收获。他这个当提督的天天挨骂,下面的人也憋着一股火气。
“回大人,前面有人闯进了仪仗里头。”前面的官兵小跑着过来禀报。
范举道“乡野小民,不懂规矩,打他两板子赶出去便是了。”
官兵听了,便去前头准备让人执行,顺便也让其他人看看惊扰仪仗的后果。谁料他一宣布结果,那人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大人,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
大家都惊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吗还不能打他
范举远远听见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当下便示意放下轿子,走了出来。待他看清来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后,便冷笑一声说道“本官如何打不得你,你倒是说一说”
黄货郎说道“我知道你是海上的官,专管海上的事。这是地上,不归你管,就算要打,也该让我去县衙挨打”
范举被他逗笑了“我本觉得你是个升斗小民,不知礼仪也是常事,你倒是不识好歹。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做海陆共管。来人啊,打他五大板”
路旁的百姓听见“啪啪啪”的板子声表情都一抽一抽的,大家认为这黄货郎真是管不住嘴,明明是两板子的事,最后竟变成了五板子。这尺宽的板子可是实心的,打五下管叫他皮开肉绽。
这黄货郎也硬气,挨板子时一声也不吭,就咬着牙任他们打。
打完后,范举转身准备回轿,后面又传来声音“大人,草民有冤情要诉”
范举眉头紧皱“本官只管巡海,不管断案,有冤情还是去县衙吧。”说完,便又要走。
“范大人,且慢。”身后一人说道,“大人刚刚打人时明明说的是海陆共管,这会儿申冤怎么又变成只管海务了难不成大人只管打人”
周围百姓听了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传进了范举的耳朵里,让他一阵懊恼。原来那人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若他一开始便说是要告状,他绝对让他离开不趟这趟浑水,现在倒好,大庭广众之下人也打了,反而骑虎难下了。
他看看跪在地上的黄货郎,又看看一旁的俊书生,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接过了状子。
一看之下,他倒是来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