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哥摇摇头“里头的还没好呢,诸位行行好,就再等等吧。”
“你骗谁呢出锅的香味早就出来了,大伙儿可都闻到了。你实话说,是不是那些商贾又加塞来买了这两锅可都说好了是卖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有位大爷不乐意的,他一大早就来等了,家里的小孙孙可还等着吃呢,哪能说没就没了。
其他人也出声助阵,这可是说好了的。玉融丸每人一天只能买到一斤,这下子去了一锅,排在后面的人还能买到
朱小哥这会儿也没什么事,见群情激奋,就和他们掰扯起来了“我们兄弟哪能叫商贾们睫了这边的。实在是主家要的急,没办法。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待会儿这锅煮好了,还有一锅呢。今儿还卖两锅。”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放心了。闲暇之余,有人好奇起来,主家要想吃每天都有,怎么会突然又急着要
朱小哥说“这不是没办法吗那位赵老爷喜欢吃,昨天一大早就巴巴让人送了一盒茶叶过来,我们少爷得回礼不是,所以就叫送一些玉融丸过去。”
“哪位赵老爷啊可是城北的赵举人”
“不是那位,大家也应该认识他才对,是赵宽赵老爷,就是诨号赵码头的那位。”
“原来是他啊。”
大家顿时明白了,赵码头的大名大家都听说过,听说别府的老百姓对他很是推崇。只是对于漳州府百姓来说,他们对赵宽的印象除了有钱就没别的了。
“他怎么来了难不成他也想来咱们漳州府造码头”有一位大叔满眼期待,那些有码头的州府什么样他可是见识过的。
“想得美,咱们漳州穷乡僻壤的,他能来这儿建码头”旁边一位大爷开始泼冷水。
“咱们这儿不是有玉融丸了吗”大叔不太服气了。
“玉融丸卖给商人是什么价你也不是没听说过,值得大老远来这儿建个码头卖”正因为卖给老百姓的价钱太良心了,他们才会争着来买。一想到卖给外地商人的价钱,他们心中就会升起一股暗爽。
“谁知道呢”大叔还是觉得有可能,但他也不愿和个老头儿争,就主动移开话题,“反正不管他建不建码头,新鲜的玉融丸他总是吃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叶,这一大锅玉融丸要是卖给外面的人可不便宜。”
“总不能是母树大红袍。这些行商的可真会做生意,一点茶叶就骗走了一锅玉融丸。”大爷愤愤不平地说道,至于朱小哥说的这茶叶挺贵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等两锅玉融丸卖完后,外面已是太阳高照了。这些买东西的人回去晚了旁人总是要多问一句的,不久之后,大半个漳州府的人都知道了,那位赵码头用一盒茶叶就换了一大锅玉融丸。大家言辞之间都是羡慕嫉妒恨,这么一大锅用冰镇着,得吃多久啊
消息传到赵宽耳朵里时,他阴沉着脸砸了一个汝窑的兰花杯,让这几百两一套的茶杯立刻就不值什么钱了。
他之所以会把金瓜贡送过去,为的就是留一个把柄,顺便还能试探一下这位楚提学,看看他是否如传说中那般清正廉洁。结果呢,把柄没留下,反而让全城都听说了他用茶叶换玉融丸的事情。如今外面都在说他以财势压人,强买强卖。赵宽听后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几百两一两的金瓜贡,就换来这么一篓玉融丸,偏那些人言辞之中还透露出一种他赚到了的感觉。
张文海坐在桌旁和楚辞学外面人的话,学完一句就捧腹大笑一声,表情极其浮夸。
“得了,不过是小小坑了他一次就高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