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他们这样一形容,忍不住对那位大老爷产生了一点好奇心,事业有成后回馈乡人,听上去应该是个大善人。
“不知这位老爷姓甚名谁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楚某佩服不已,他日若见着了,难免要上前叨扰几句的。”
老驿丞听他问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最后还是他侄子想出来的“好像是叫赵赵宽”
赵宽楚辞口中默念了几句,而后记在了心里。说不定以后他也能从这人身上拉点赞助支援教育什么的。
翌日,楚辞几人收拾妥当后和老驿丞告别。马车上路后,傅明安坐在车厢里有些不太安分,身子总是不自觉地扭了扭去,脸上也有一些尴尬。
“明安,你怎么了”楚辞问道。
傅明安眨了眨眼睛,透出点可怜巴巴的意思来,声音也带出了哭腔“先生我好痒。”说完,他就用背蹭了蹭车厢,可以身上的棉衣太厚了,没有蹭对位置,看上去还是有点难受的。
楚辞有些担心,让傅明安站起来给他看看。待傅明安起身后,楚辞掀开他的上衣一看,只见他背后长了好几个红色的疙瘩,摸起来烫烫的。
常晓仔细看了一会,说道“可能是昨天的被褥好久没见太阳了,里面有小虫子爬了,才害明安发痒。”
楚辞一想到小虫子,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也有些发痒了,浑身都不自在。傅明安更是眼泪盈满了眼眶,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李大夫给我准备的几瓶药膏在座位底下,常晓你去翻一翻,看里面有没有能止痒的”楚辞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帮傅明安捉痒。
常晓俯下身找了好一会,终于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小瓷瓶,上面写着它的功用,其中就有止痒。
楚辞赶紧帮他把背上所有的红疙瘩都涂了一遍。这略带清凉的药膏一上身,傅明安就不再闹了,乖乖地趴在楚辞腿上等他涂药。
一天下来,楚辞帮他涂了三次,才让他背上的疙瘩止住了钻心的痒意。
待天色渐暗时,楚辞他们来到了南安府的府城附近,前面不远就当地的驿馆。张虎一拉缰绳,让马儿停住脚步,随后朝里头叫道“老爷,我们还去驿馆睡觉吗”
“继续往前走,到了府城再下车找个客栈。”楚辞不敢再睡驿馆了,他宁愿花点钱,也不想再住驿馆了。他们大人尚且好点,像傅明安这样娇生惯养大的小娃娃,很容易就会被那些细菌感染到。
不得不说,楚辞的决定是对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傅明安身上再没长过红疙瘩了。
楚辞他们也终于在午时之后赶到了南闽省的省城外边。今日,正是公文里写的最后一天的上任期限。
进了城之后,楚辞让张虎直接往巡抚衙门去。张虎打听好路线后,半点弯路都没走,直接就赶着马车去了巡抚衙门外。
楚辞整理了一下衣冠后下了马车,带着自己的公文、官印与官服走上前去,还没走到门前,便被拦住了。
“抚台衙门重地,寻常人等,不得入内”
面对这些一脸敬业的衙差们,楚辞停下脚步,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他们,并拿出公文给他们看,请他们帮忙通报一下。
这些人听楚辞说他是来上任的官员,特来巡抚衙门拜见,还有盖了吏部大印的公文,不敢耽搁,行了个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