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接过,说道“我和你师母必会前往,到时候,少不了要叫你为新居题几首诗了。”
“弟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先生。”
“什么事”
“先生有事,弟子是否应该服其劳是否应该替先生排忧解难”
秦夫子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沉下脸“为师没什么事需要你排忧解难的若无事,你就先回去吧。”说完,他就背过了身。
“先生此言,是否在教弟子不孝”
“不要用你治春秋的本事来和我说话”
楚辞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让秦夫子心里一颤,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回头。
“我侍先生如亲父,没想到先生却待我如外人。”楚辞流下泪来,“既如此,先生为何要教我学问,教我做人,为我奔波劳碌如果先生不认我这个弟子,不把我视为亲子,那么今日先生之事,我也可以袖手旁观。”
“敢问先生,可视阿辞为亲子”
“唉”秦夫子终究还是不忍心,他转过身,扶起楚辞。
“你十二岁入我门下,如今已经二十岁了。我教你的时间,比教我自己的孩儿还久些。你是我唯一一个弟子,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他含着眼泪,看着眼前已经是翩翩君子的楚辞。
“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要弟子为你排忧解难”
“我知道你手中有两张名贴,你可能觉得一张便已经够了吧但你还太年轻,不了解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少作用。就算你用不到,以后你的侄子,你的孩儿也都可以用到。一个人起来了,就要背负整个家族的命运,多一张名贴,就多一个机会。”
“先生多虑了。往后我家族中的后辈,我必定会为他们争取到这一切。目前它能为先生解燃眉之急,便已是最大的作用了。世兄我不太了解,但他若有先生一半才学,这秀才之名于他而言必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若是因为一时意气毁了学业,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而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世兄做出那样的决定,应是长期积累下来的压力造成的。我知先生一片慈父之心,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表达,希望能以此物为契机,解开先生和世兄的心结。”
“你话已至此,我再不接受,岂不是太不识好歹了”秦夫子接过楚辞手中的名贴,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先生这是什么话你应该坦然接过,甚至我不给你还要骂我才是,长辈对小辈,本就应该如此。再说了,这祝提学还不知能在这里待多久,万一他怎么了,人走茶凉的,这名贴还能有用吗先用掉就是先赚到。”
“胡说八道什么。”秦夫子拿名贴敲他的头。
楚辞笑嘻嘻躲过,正好这时秦师母开门送吃食进来,楚辞躲在秦师母身后说道“先生,师母,弟子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你们俩人大可花前月下,把酒言欢,哈哈。”
“这泼皮,竟连先生和师母都敢打趣了。”
楚辞离开后,秦夫子这样说道。
“阿辞这孩子心性纯善,他是故意逗我们开心呢。”秦师母说。
“是啊,此子纯善。你看看这是什么”
秦师母接过他手中的名贴打开一样,泪水不由模糊了视线。
“这孩子这孩子必是听到我们说话了。这可怎么是好他得到这个,应也是十分不易的吧”
“这有什么他是我的弟子,自然是该孝敬我的。先生有事,弟子理应服其劳才对。”秦夫子得瑟地把楚辞刚才说的话照搬了过来。
秦师母扑哧一声笑了,这是她得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