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响亮的锣声从街尾处传来, 给原本普通乏味的午后增添了一丝喧闹, 也吸引了一大堆爱看热闹的大老爷们。
街尾处那里有一个台子, 是往常过年的时候, 县里的富人请了戏班子过来给大家唱戏的地。
原想这不年不节的, 怎么会有戏班子到那一看,才发现是几个大老爷们或坐或站,等在那里。他们一点也不像唱戏的,个个身板粗壮的,演武生都费劲。
“莫不是走江湖卖艺的”一个老大爷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如此猜测。
“我瞧着不像, 他们身边又没家什又没牵猴子的, 卖艺只靠两手拳脚功夫可行不通。”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认同。
台上的几个人看人围得挺多了,就又敲了一下锣, “锵”的一声响,令下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们, 大家好。”说话的是胡俊, 他昨晚上抽签输了, 今天不得不来当这个讲话的人。
“可能有些大爷大叔看我们挺眼熟的, 没错, 我们这几日在袁山县的东南西北四城门附近都设了征兵点, 为的就是帮西江省招纳一批精兵良将。”
“征兵的走走走。”
下面的人边说边退, 生怕走慢了会被拉住强行征兵。
“唉唉唉, 大家先别急着走啊, 我话还没说完呢。大家放心,这次征兵纯属自愿,我们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这事我们已经禀报过县衙的老父母了,若我们有不当之举,他老人家也不会坐视底下的老百姓受委屈的。”胡俊嗓门放大,先将这些人的疑虑消除了。
一提起杨县令,这些人都直点头,胆子一放大,看热闹的心理自然又升上来了,于是他们收回脚步,重新围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关键时刻咱们还得靠自己。如今城里日子太平,这多亏了老父母治下有方。但是一旦出了城,那山林水边的,可就没那么太平了。”前面两句是个卖防狼器的说的话,被楚辞教给他们,用来忽悠袁山县纯朴老百姓了。
胡俊看看大家反应,见有些人低头沉思,有些人面色凝重,便继续往下说了。
“俗话又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不可能说这辈子都待在城里,总有出城的一日吧总有落单的时候吧到时候遇见强人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胡俊越说越起劲,右手背不停地敲击着左手心,嘴里唉声叹气的,似乎确实是在为他们而担忧。
“不是我看不起咱们袁山县的父老乡亲们,只不过你们的身子骨是有点差了。要是你们被强人抓住了,不出三招,立刻得被人逮小鸡似的按地上不能动弹,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此话一出,倒激起了大家的愤怒,这小子居然把他们说的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一样,他们好歹也是大老爷们,哪里就有他们说的那样没用了
于是下方立刻有人叫起来“台上那小子,你少看不起人,就你这样的,老子一个打三个。”
“钟老三好样的”周围的人叫起好来,这人是个屠夫,百十斤的猪在他手底下乖的跟猫似的。
“哎哟,这位大叔看起来有点不服气,要不这样,你上台来和我这兄弟试一试,他也姓钟,是你的本家呢。若是你撑过三招,咱们兄弟就和大家伙赔礼道歉,还请大家去那边吃一顿,咋样”
钟老三想,平日里他就算和那些地痞打架,也是有输有赢的,何至于今日连三招都会撑不过呢
他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引得周围叫好声一片,希望他能上去为袁山县好男儿们争口气回来。
其他几人退开,把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