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主要还是坐在他家门口的老太太们议论的比较多。原因在于楚辞大手笔的给她们一人泡了一碗热热的糖水喝。
古代工业不发达, 糖也是稀罕物,甚至比盐还要贵一些。盐是生活必需品,朝廷再怎么样也不会断了老百姓的生路, 一直都在调控盐价, 穷苦人家最多吃的淡一些, 倒不会完全买不起。
而糖就不一样了,在几十年前,这东西一般都是贵族或豪富之家才能享受到的东西。直到偶然有一个工人改良了制糖的技术,才让糖变成一般人也能享受到的食物。
而对于长溪村的百姓来说,他们一年到头除了能从地头山里的水果上汲取到一些甜味之外, 其他的就只有过年或家中有孕妇时才能吃到一点。
现在在楚家坐了那么一会就能白得一碗糖水, 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便说要走。楚辞再三劝说之后,她们才接了过去。
但老人家都不太舍得喝,端着碗只放在嘴边轻轻抿了抿, 然后便借故回家去, 心里想的却是让儿孙也跟着沾沾光。
楚辞放的糖多, 即使再兑一碗水下去,喝起来也还是甜甜的。因为楚小远已经给大部分男孩子都分了花生糖了, 所以这次的糖水, 只要不是太偏心的奶奶, 家中的女孩都能喝得多一些。
她们六七岁的年纪就要开始学做家务, 平日里也难得出门, 不像男孩子一样可以上山下河四处寻摸东西吃打打牙祭。
那些老人走后, 楚母嘴上抱怨了几句,说楚辞有点太大方了,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是儿子给她做脸。
楚辞自然不会生气,他将给众人买的东西一起从筐里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楚广看见那坛酒就笑得牙不见眼,被楚母和沈秀娘一起瞪了一眼。
但看着桌上给她们买的东西,两人却犯了愁。红枣她们倒是知道怎么吃,就是这个阿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啊。尤其是听说它的价格贵重,就更加要小心对待了,万一弄不好浪费就太可惜了。
楚辞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吃,他也就见他奶奶和妈妈吃过,但以前她们吃的好像是成品。
不过他刚好要去村长和黄大夫家一趟,刚好可以问问黄大夫。楚广也要跟上,他得听听黄大夫的说法,然后回来做给她们吃。
楚广提着两包黄烟和两包饴糖走在楚辞旁边,他对楚辞说“小二,上次你让村长带回来的五十两我们已经花了大半了,一共买了两亩水田和一亩旱地,我看了,都是肥地,所以比其他的要贵一些。现在一时找不到其他好的田地了,等回去,我让你嫂子把银子还给你。”
“哥,你这说的哪里话,什么你的我的这是咱们家的。嫂子是当家主母,钱自然是该放在她那里的,你若是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告诉娘。”
“嘿嘿,哥以后不说了。”楚广憨厚地笑了两声。过了一会,他突然问道“小二,你会觉得哥没本事吗”
楚辞皱眉,停住脚步,看向楚广“哥,你是整个大魏朝最好的哥哥,你若是真没本事,我们一家人早就饿死了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想要挑拨咱们兄弟的感情”
在原主的记忆中,楚父和楚母的身体都不算太好,楚广也是十几岁就挑起了家里的大梁的。夏日抢水时,他一天都暴晒在太阳底下,生怕上田断了水庄稼没活路,几天下来就晒脱了一层皮。冬日上山砍柴,他还没天亮就出门去,被斧子砍了脚还坚持拖了两捆柴回来,上黄大夫那随意包扎了一下又上山去,就怕家中断了柴火。
他刚穿过来的时候,楚广对他也是无微不至的,因为起身不便,溺桶都是放在房间的,楚广去倒这些,也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