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某听说,这刘司业分明是自己找了路子调出国子监的啊。”
“他能不走吗季考之后,提学道的大人在众人之前将他臭骂了一顿,害得他颜面尽失,学子们也都会拿这事来嘲笑他,他自然待不住了。不过啊,他走了也好,他不走,国子监外院怎么能迎来楚司业您这么好的司业呢”
楚辞听了于辉的话,又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这刘司业说的好听是刚正不阿,说难听点就是迂腐不堪。也是,他在任期间,不止不得学子和夫子们的心,还被钱监丞那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连膏火银都发不出。
“于公过奖了。也就是说,这季考在六月三十日,距今还有七天的时间,考题也是由提学道的大人们出的,对不对”
于辉点了点头。
“那提学道大人们出考题之时,可有按照学子们学业进度来出”楚辞问道。
“这个并无,不过,每次出的都是四书题,书目是轮着来的,这一季约莫是轮到了孟子吧”上一季为论语,当时的刘司业就让他们天天读,并且每天都自拟题目让他们做文章。
楚辞黑线,这样出题,套路还不被别人摸得清清楚楚吗
“那,考的是大题还是截搭题”
“一般来说都是大题,毕竟这季考也就是提学道检验京城所有学府的学子平日学习是否刻苦。”
“京城所有学府不是只有国子监”
“当然不是只有国子监了。除了国子监外,还有京城的府学,还有那几间出名的私学,都是他们要检验的。好像一共是六间书院吧。”
六间书院,加上国子监和府学我去,这是公开处刑啊被提学道的人这样一骂,怪不得那刘司业要找关系调到别的衙门了,实在是师者的脸在京城这个地界都丢尽了。
楚辞本以为,那汪祭酒和顾司业只是一时之气,想让他被提学道的人责骂,却不知他们是想毁了他的名声,让他在全京城人面前丢脸
“于公,那提学道这么多年每一季出的题都摘录下来了吗若摘录下来了,是置于何处了呢”楚辞赶紧问,离考试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若像之前那样稳扎稳打的复习是没用了,只能靠他了。
“啊摘录这个考题干什么已经考过的,就不会再出了。”于辉觉得楚辞的想法很天真。
楚辞觉得整个国子监的人都很天真,既然出过的题目不会再出了,那么就更该把考题记下来了
“那这些年的样卷可有封存起来”楚辞又问。
“样卷有啊,都在国子监藏书阁内,就是不知道放在何处了。这事归张典籍管,大人可把张典籍叫过来问问。”于辉不知道楚辞想干什么,但还是老实交代。
楚辞冲着门口大喊“何平,快去把张典籍请来何平,何平这是去哪儿了”正火上房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何平却不知去往何处了。
楚辞大步迈出门去,却撞上了一堵肉墙,被弹的差点仰倒,幸好被一双手及时揽住,才没有摔倒。
“怀槿,日后行事要小心点。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到哪里去”寇静扶住楚辞疑惑地问道。
“大哥,你来得正好,我要去找张典籍问个事,你先去藏书阁那里等我吧”自从那日“结拜”过来,楚辞就以大哥称呼寇静。
“等等,此时太阳正烈,还是我去找那张典籍过来,你去藏书阁那里,走博士院那条路过去,那里草木茂盛,太阳晒不到,可以躲阴。”说完,寇静就步履匆匆地朝着那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