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他家似乎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
这样一来,楚辞几乎能判断出那钱监丞的印子钱是来源于哪里了。
但是未免打草惊蛇,楚辞决定先不声张。俗话说,抓贼拿赃,抓奸在床。虽然他这里可以证实钱监丞确实押钱不发,但他也可以狡辩说因为没有长官所以不敢擅专。
而且他的岳父虽然是夹着尾巴做官的,但是人脉却不可小觑。万一走漏了风声,让他将证据抹掉,那么到头来只会让得一个诬陷之名。
楚辞静下心来,开始翻阅其他人的履历,并且还边用笔在纸上记下一些重要信息。
钱监丞处理好那个人之后,臭着脸回到了监丞院内。与他坐在一处的内院监丞看他脸色不好,便问道“钱兄是遇到何事了脸色怎这般差”
“多谢吴兄关心,我无事,只是有点热罢了。”
“是啊,如今已是五月了,眼看明日便要过端午了,这日子是要一天天热起来了。”那吴监丞感慨了一句,然后又似不经意地透露了一句,“刚刚听人说,你们院的监丞将外院所有人的履历都调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钱监丞随口答道,若是单单只调他的去,那他还要紧张一下。
“要我说啊,你们这个楚司业有点太认真了,我听说他好像什么都要插一手。”
“哈,年轻人不都这样,有干劲是好事啊。”钱监丞和吴监丞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国子监其他官员也在讨论这件事,不知这新来的司业想出什么幺蛾子。不过人家官大,又有皇上亲赐的金戒尺,他们这些人拿什么和人家比横竖履历这东西是公开的,想看便拿去看呗。
傍晚下班时,楚辞抱着一堆书本走到山门处,便见张虎已经等在那里了。张虎跑过来接住楚辞手上的东西,说道“老爷,我把马车停在下面了。”
“今天是你自己赶车的”
张虎兴奋地点点头,这马车是国子监配发的,让楚辞在任职期间代步用的。往常都是请人帮忙赶车,一天来回几趟,要好几十文呢他闲来无事,这几天自己在家待着时学着赶了赶,发现这马很听话,好多地方它自己都能去。想着又帮老爷省了不少钱,张虎的胸膛都挺得更高了。
“真不错,大虎,以后老爷可就指着你帮我赶车了。”楚辞笑着夸奖了他两句,
“放心吧,老爷”张虎觉得自己又变得有用起来。
马车被拴在路边,站在山门往下就能看见,这也是张虎敢上来接人的原因。两人边聊边往山门下走,走过两百多级台阶,下到了大路上。
“大虎啊,老爷考考你,你在京城转了好几个月了,可已将京城的地形都记熟了”
“记熟了,除了皇宫里面没去过,我哪儿都去过了。老爷您要去哪,说就是了。”
“那你可知,这里有个什么春坊的地方吗”
“什么春坊玉春坊吗这附近就一个玉春坊,离咱们住的文兴坊大概三条街的距离,那里的烧饼最好吃”
一讲到吃的,张虎就来劲了。
楚辞失笑“那咱们今天就去玉春坊走一走,顺便尝一尝你说的特别好吃的烧饼。”
“得嘞,爷您请好”张虎一边学着本地伙计叫喊一边赶着马车,将坐在车上的楚辞都逗笑了。
马儿嘚嘚地跑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玉春坊,张虎说“老爷您在这坐着,我去买烧饼。”
“别,还是我去吧,你在这看着马车,可别叫老爷的东西让人抢了。”
楚辞本是开玩笑,却见张虎立刻下了马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