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熟后,再开始讲解。他始终认为,思维能力和记忆是有关系的。这些文章比较复杂拗口,和他们以前学的三百千完全不同,若先生不加以解释,只让他们死记硬背,那效果必定是不好的。
快下学时,楚辞说道“今天的课业是,回去将今天所学抄写一遍,然后将我讲解过的意思也写在后面。”
“司业,只抄一遍就够了”有个学子很惊讶。
“你们往常抄多少遍”
“最多的一次,布置了五十遍。最少也要抄二十遍。”
楚辞再次压抑自己的怒气,说道“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随后,便夹着名册离开了。
背后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大家昨天还觉得这司业屁事真多,八成是个难缠的角色,没想到今日就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们。
楚辞来到司业厅后,吩咐上前来倒茶的小厮“去,将钱监丞和范学录找来,说我有事找他们”
“是。”
不一会儿,昨日那个钱监丞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就过来了。
楚辞只低头处理公务,没有招呼二人。这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知大人找我们何事”钱监丞有些心虚地问道。
“找你们所为何事,你们自己不知道吗”楚辞放下毛笔,反问道。
“还请大人明示。”范学录说道。
楚辞瞧这老头还挺有傲气的,便冷笑一声“范学录,你身为壬班的夫子,为何连续两天不去讲学”
“老夫近日身体不适,已和钱监丞告了假,这事你该问他才是。”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可一点儿听不出来有什么不适。
钱监丞初时有些心虚,待明白是什么事情后,立刻精神起来。
“范学录确实是和我告了假的。”
“那你为何没有安排其他夫子暂代讲学”
“这,其他的人都有事在身,下官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人,所以就”
“所以就让他们一个班空了两天的课程壬班的章夫子呢程助教呢人都去哪了为何不能顶上去”
“这,是下官思虑不周,还请司业莫要生气。不过这壬班学子一贯顽劣不堪,他们大多都是武将之子,于学业上根本就不用心思,只怕浪费了您一片良苦用心呐。”
钱监丞装作好意相劝的样子,实则心里有些鄙视,认为楚辞和那些新上任的官员一样,只想借着惩治壬班,来扬自己的威风。
“钱监丞这话说的可笑至极。你既入了国子监,成为里面的一员,就不应当没听说过孔圣人的一句话,叫做有教无类身为一名夫子,暗地里将学生分成三六九等,抱有鄙视之心,可是一位为人师者应当做的事情”
钱监丞低着头,表情略显阴郁,他还从来不曾被人骂的这样狗血淋头过。
楚辞还要说什么,突然外面有人来报“顾司业,楚司业,汪祭酒让你们赶紧过去,宫里来宣旨了”
楚辞看看那人,又看看他们,留下一句“钱监丞,既然范学录告假了,你又找不到人替代,那么下午你就自己去壬班讲学吧”
说完,楚辞就跟在顾司业的身后,随他一起去正堂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