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兔崽子,今天你是想挨揍是不是”王子胜只气得一身肥肉都在溜溜的颤抖。
“爹啊,你的情绪最好不要太过激动,要是气血上升导致昏厥,说不得又是儿子的罪过。”
季言之自然不是蠢蛋,也明白不能撩拨太过的道理。毕竟他这世的亲爹是个容易气短胸闷血压高的大胖子,真气着了,他就没亲爹疼了不是。所以啊,占据假山上的最高峰,季言之居高临下的劝诫着王子胜,却不想他的一通劝诫反而让平时碍于一身肥肉并不怎么喜欢动弹的王子胜气得下定决心今儿一定要揍到季言之这不孝的兔崽子。
只是家中老娘外加彪悍的媳妇,就连亲弟弟的那口子都是把季言之放在心尖尖疼惯宠的主儿,王子胜决心要揍到季言之这不孝兔崽子的想法注定成空
“老娘看你今儿才想挨揍”
突如其来的平地一声惊吼,让王子胜差点脚底打滑。王子胜扯了扯嘴巴,笑得特别僵硬的对王老太太道“娘,你怎么来了。”
王子胜这话很明知故问,王老太太怎么来的,从王大太太和王二太太共同搀扶着她,旁观还跟了一个未来的儿媳妇,就知道王老太太到底怎么来的,又来的这么及时是咋回事。
多半是他家的夫人看着他撵了季言之好几圈,心疼他身体吃不消,所以才拉着老二家的一起去请了老太太出场
王子胜真不愧是有蜜汁自信的人,明明不是这样,偏偏他还就相信自我给出的他家夫人心疼他的说法,在他家夫人的媚眼冷眼如刀的眼神下,王子胜笑容可掬的跟王老太太解释道。
“老太太,您是不知道这兔崽子,简直不像话到了极点”
“我看你才不像话到了极点,我的乖孙孙可不是任由你打骂出气的。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怎么不顾青红皂白的欺负我的乖孙孙,我就我就请祖宗家法,让你跪祖宗灵堂去。”
平时乐呵呵就跟弥勒佛似的王子胜顿时变成了哭面佛,还是最丑,五官最扭曲的那种。
王子胜苦着脸道“老太太,你好好听儿子说成不。这兔崽子,不不,这泥猴儿,也不是,是仁哥儿”在老太太厉眼之下接连改了对季言之称呼的,终于在正确称呼后得了老太太白眼白眼之下,王子胜苦笑的把季言之揍牛家那盾牌哥儿的缘由说了出来。
王老太太久久不言之际,季言之麻溜的下了假山,窜到王老太太的跟前,做足了孝子贤孙的款儿,直呼可怜道。“明明孙儿都付了银子,偏偏那盾牌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要跟孙儿相争。这也罢了,孙儿虽说受不得气,但也不那种容不得人的小量君子,且当他是二傻子让了他这一回便是。可盾牌当真是盾牌当久了,脑子生了锈居然言辞激烈,甚至屡屡带上了父亲和叔父一起侮辱。作为儿子,作为侄儿,孙儿怎能不气,所以这才当街和那盾牌打了起来。”
“还有这事”王子腾不怒而威的问“牛家小儿骂了叔父和你父亲什么”
季言之义愤填膺的道“他说父亲长得圆滚滚,似彘,说叔父牛高马大,似貔貅。”
彘是猪的古称,王子胜长得圆滚滚、肥嘟嘟的,说句真心话是挺像猪的。而貔貅则是熊猫的古称,传说中是蚩尤的坐骑,嗯,属于最萌的那种。
季言之觉得牛家那脑子有铁的盾牌君形容得挺不错当然在他的心中王子腾连国宝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充其量只算一头狗熊但就这个时代而言,便是地地道道的侮辱了,所以只要是气血男儿,就免不得和出言者干上一架。
季言之认为他交待随行的小厮外加贾琏所带的小厮将牛盾团团围住,任由他放开自我全力的击打、殴打牛盾完全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