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面对这些,高贵妃的腿下一软,直直的跪在弘历脚边,眼中含泪,但那抹慌张却是骗不了人,“皇上,这是诬陷,是有人想要诬陷臣妾,还请皇上明鉴啊。”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许念。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高贵妃依然想着攀扯皇后,弘历气的眼都红了,一脚将高贵妃踹了出去,她捂着肩膀趴伏在织锦地毯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弘历。
“来人”弘历的声音似数九寒冬的冰雪。
还不待弘历再做吩咐,高宁馨的大宫女芝兰就跪了出来,将所有罪行都揽在了她的身上,“奴婢自小就伺候在主子身边,见她如此爱重皇上,日日暗自神伤,可皇上的眼里却只有长春宫的皇后和二阿哥,奴才一时气愤,这才收买了小扣子,求皇上明鉴,奴才没想要二阿哥死,只是想让他病情加重,让皇后忙的无心顾及皇上罢了,求皇上开恩”
“真是一派胡言巧言令色,砌词狡辩,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砍了谋害皇嗣,其罪当诛,把她的族人一并发配去宁古塔为奴。”弘历厉声吩咐道,看着芝兰像条死狗一般的被侍卫拖出去,听着她凄惨的呼救声,高宁馨朝弘历膝行了两步,弘历却未给她哀求的机会,“至于你,御下不严,致使贴身大宫女做出谋害皇嗣之事,罪责难逃,即日起贬为宁妃,杖责二十,禁足储秀宫三月,罚俸一年,望你好自为之。”
“皇上,皇上”不管高宁馨如何哀呼,弘历也未有一丝动容。他对高宁馨的处罚已经很轻了,若不是因为她父亲高斌,和高斌身后的鄂尔泰一党,谋害皇嗣,何况永琏还是自己钦封的太子,这件事,够她死一百次了。
高宁馨的父亲高斌,在前朝极为能干,他又是鄂尔泰一系的,现在,以鄂尔泰为首的满人大臣和以张廷玉为首的汉人官员,在前朝争斗不息,两派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状态了。前朝和后宫总是息息相关,所以弘历任何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他不仅是个父亲,还是个帝王,要纵观全局做取舍。
高宁馨怨毒的看着许念,许念也不闪不避的看向她,眼神凌厉,高宁馨此刻才惊觉到,皇后变了,再也不是之前绵软可欺的样子了,“高贵,哦,宁妃禁足期间,罚抄宫规百遍。”
许念看向尔晴,“你去给宁妃侍墨,待她抄完百遍宫规,你再回来伺候。”
尔晴惊惧的看了眼许念,身旁的明玉推了她一下,她才急忙跪地领旨。
说是去侍墨,其实就是去监视和督促宁妃抄写宫规,到了宁妃的储秀宫,岂会有她的好果子吃即使她是皇后派过去了,宁妃也有的是方法收拾她,拿她泄愤。
尔晴抬眼偷觑着许念,却正对上她了然的目光,只一眼,尔晴便知道自己完了。
许念何等聪明敏锐之人,尔晴平日十分乖觉,谨守宫规,可偶尔眼中流露出的那丝对地位的极度渴望,对手下小宫女的不屑和鄙夷,便不难察觉她的心意,她的心里存着青云志,如今对许念如此尽心,也不过是因为心仪她的弟弟富察傅恒,有求于自己罢了。
有朝一日,若是许念不能满足她的心愿,还不知道她会如何怨怼的反咬自己一口,许念才不会将这样的毒蛇留在自己身边,送她去高宁馨身边,之后,就看她的造化了,长春宫她是永远回不来了。
果不其然,尔晴去了储秀宫没两个月,就被宁妃捉住她偷东西,人赃并获,一顿板子打下去,没两日便发热不治身亡了。
“娘娘,尔晴去了。”许念听到如玉的禀报时,正坐在榻上陪着永琏玩七巧板,手下的动作微顿,片刻后,又继续陪着永琏玩,“给她家里送些银子,也算全了我与她主仆一场的情分。”
如玉是许念新提上来的大宫女,性子沉稳,行事有度,她是被她继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