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失魂落魄的随父皇去拜辞天后,却不知那一面,给我们龙鱼族带来了多么大的麻烦。”女人轻抚着手腕上的珠串,珠串上有一颗火红到耀眼的珠子,“就是这串灵火珠,让天后荼姚知晓了我与天帝太微之间有私情,荼姚善妒又毒辣,眼里不容沙子,她和太微大闹了一场。”
簌离不知道的是,还有更大的灭族之祸等着他们。
原来,天帝手中有一双灵火珠手钏,一支在求娶荼姚时,作为聘礼送给了她,荼姚喜欢,便一直戴在手腕上。另一支却戴在另一个女人的手腕上,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回到太湖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无法舍弃自己的孩儿,瞒着父兄偷偷的生下鲤儿,他刚出生时,是那样娇软,那样可爱,哭的时候声音清亮。”女人一脸的幸福。“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父皇还是发现了。”
“他气坏了,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就在他要出手伤害鲤儿的时候,鲤儿身上浮现出了一条小白龙虚影,盘旋游走,那是鲤儿的真身。”
“父皇一下便认了出来,鲤儿是天帝的孩子,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北辰君竟就是天帝。我向父皇保证,一定隐藏好鲤儿的身世,绝不拖累同族。可是父皇气坏了,他废了我的龙鱼族公主之位,将我幽禁于此。”
“你不是还有个未婚夫吗你与他有婚约,却与其他男子有了私情,还生下一子,他岂会善罢甘休。”许念虽然觉得簌离可怜,但是那位素未谋面就被戴了绿帽子的未婚夫,岂不是更悲催
你明知自己有婚约在身,却还和别的男子暧昧不清,甚至珠胎暗结,虽可怜却不无辜。
“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可若我一人承担这恶果也便罢了。”簌离眼眶通红,无力的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我父皇去找钱塘君商量退婚一事,谁知那钱塘君性烈如火,不依不饶,最后竟将我父皇以不守婚约为由,一状告到了天界,不久,天帝降罪,竟将太湖水面上三万六千顷的水泽之地,尽数罚没给了鸟族。”
许念与这些精怪思考问题的方向不同,她从不以最大的善意揣度帝王之心,她猜测道“这或许是一招一石三鸟之计。”
簌离惊愕的看着许念,显然,她只悲伤于男女情爱,之悲伤于因为自己连累了龙鱼一族,根本就未多想。
“从天帝对你的绝情不难看出,他与你的相遇,极有可能是他精心设的一个局,他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一则,与你的一段风流往事,可以廖作慰藉;二则可以削弱水神的权柄。”
“太湖和钱塘交恶,致使东南水系分崩离析。这样一来,天帝便可以通过鸟族,控制这最富庶的八百里太湖。”许念轻拍了几下睡得不甚安稳的小龙鱼,她声音低了几分,“我听说,天帝上位之际,最拥护他的便是水神,水神可以说是天界第一重臣,功高震主,天帝又岂会安心如此一来,便可以大大的削弱和制衡水神的权柄。”
“三则,讨好鸟族,可以在天后那里卖好。帝王心术,往往都诡谲万分,深不可测。”许念说完,只见簌离傻愣愣的坐在那里。
如果真如许念说的那样,簌离不仅是个替身,还是一颗棋子。簌离听到许念的猜测,她的心脏狂跳,她知道,许念说的是对的。
“我就是个笑话”簌离缓缓的起身,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她嘴里却还在不停的诉说着,仿佛这些话,压得她快窒息了一般,不吐不快。“鸟族受到天后旨意,成日在太湖上空盘旋,监视水下的动向。”
“天后现在还不知道鲤儿的身世,为了遮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