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长辈们“我知道自己是入赘来李家的,但我敢发誓,从未曾有过觊觎之心今天当着各位叔伯的面,我可以给出一个承诺,若是此事是我冤枉了元娘,那我就自请和离,不带走酒楼一分一银,君年仍是李氏子此承诺还可白纸黑字写清楚,我愿意按手印,各位可有异议”
李氏宗亲的叔伯你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个承诺可行。净身出户,到时候酒楼还是李家的,元娘不会管理,到时候还是得依靠族里的亲戚。
有一人问“若元娘是真的”
“老八你胡说什么呢”
瑞和苦楚苦笑“若是真的,按照本朝律例,元娘怕是活不下来了。我与她只有君年一个孩子,他要走科举的路子,日后我继续经营着这酒楼供君年读书。我与爹发过誓,君年只会姓李”
“若是你以后再娶呢”族老们步步紧逼。
“我不会再娶,我同样可以写保证书给你们。”
族老让李君年将刚才瑞和说的话写下来,给他签字按手印。
李君年着急了,这、这与来时商量的不一样啊
“君年啊,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你疼你娘没错,可你爹也是你爹啊。”
“是啊,青天大老爷会将事情查清楚的,你就耐心等着吧。”
“快些写吧这是为你好的事情你祖父是怎么教你的,你总该记得吧”
他们走这一趟,担心的是周耀祖要私吞酒楼,可周耀祖如此坦荡,还愿意白纸黑字写下来,可见是真的问心无愧他们要是再逼迫就显得不明事理了,只盼着元娘是无辜的才好啊他们再想沾染酒楼的好处,也不想家族出一个谋害夫君的毒妇啊整个家族的女子名声都要坏了。
这样一来,李君年就完全没了办法,只能被逼无奈写下保证书,眼睁睁看着爹签字按手印,其他族老也跟着按手印,做个见证。明明是自己请来的援军,一眨眼就站到自己对面了,年轻的李君年没有想到的是,他请来的族老的确能制约他爹,可同样也能压制他。
送走族老后,瑞和失望地看了一眼李君年,转头就走,李君年动了动嘴唇,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衙门那边请来有经验的老大夫来验毒,果然从隔夜的面条里验出了与纸包一样的毒物。
“这种毒极为阴毒,用银针是探不出来的,人服下一定剂量后却会很快心衰而亡。”老大夫惊叹,“要不是病患服下剂量少一些没有死成,还有那药粉佐证,老夫也不敢下此定论,等病患一死,怎么看都是突患恶疾而亡。”
县令又去请李元娘去的那几家药堂,让他们来辨认从李家搜出来的药包,对比店铺留下来的存单就能知道缺少的是哪几味药材。老大夫学着去配药,眼睛越来越亮“原来是这样,升麻能治妇人的经期不调之症,用量不当却也能损害心脏这当归的效用也是”
“这药方你莫要传出去,落到外头就是个祸害。”县令叮嘱。
“草民知晓的,大人放心罢”
证据确凿,县令就再次提审李元娘。
这一回不是那天晚上,大白天的升堂,来旁观的百姓不少。李元娘悲愤欲死,再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她后悔,实在后悔后悔自己太过轻敌,太过小瞧周耀祖她不应该留下这么多破绽的,可是她重生而来,自持在京中过了二十年,阅历眼界远不是这个小县城的人能够比的。她被富贵滋养着,哪怕一辈子都无法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