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宿舍门就听见郑远询问,瑞和抬头,见郑远正关心地看着他,便笑一笑“让我明天过去一趟,说有些事情要问我,没什么事情。”
“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明天早上没有课,我自己去就行。”在睡梦中,瑞和还在琢磨着今天写的程序要怎么更改,这些年他学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哪怕当时学得再精深,多年没有使用也生疏了,需要再次捡起来,导致第二天醒来时他满脑子都还是代码。
去到派出所时,陈警官正在吃早餐,还给了瑞和一份“吃吧”这两天他一直在负责查周肖青的案子,对周肖青的印象很好。
“谢谢。”瑞和安静地吃完早餐,陈警官才开始询问问题。问他与袭击者是否认识是否有过交集等等。
这些问题当时他就回答过了,再回答一遍也是相同的答案。
最后陈警官跟瑞和说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虽然没有明说,瑞和却已经理解其中的意思。任谁被人一刀捅过来差点丧命都不会轻易放下,追求责任是一定的,可如果对方是无法承担刑事责任的精神病患者,那只能吃一个哑巴亏。加上他并没有受伤,连医疗费都不用要了,顶多要一些精神损失费。但刚才陈警官也说了,袭击者的家庭情况也很一般,属于社区贫困户。
离开之前,瑞和提出想见一见袭击者。
袭击者叫做熊铁震,今天三十七岁,还被拘留在派出所。瑞和站在外面看他,只能看见他的后背与后脑勺。熊铁震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的,手指正在抠墙。
看了半天还看出什么东西,瑞和离开了派出所。
回学校的路上,瑞和找了个公厕查看执法仪的接入情况,可惜执法仪还未对接完成,不然的话借助执法仪的力量抓两只鬼来帮忙,一定能有所收获。
半个月以后,陈警官说鉴定结果出来了,正是最坏的结果。
“我可以申请重新鉴定吗”
“可以,不过这份鉴定是很严格的,一般不会出错。”
“我要重新鉴定,手续上该怎么办呢”
等待重新鉴定结果又等了十几天,报告出来跟上一份一样,哪怕瑞和觉得熊铁震在袭击过程中并不是不清醒的也无可奈何。瑞和谢过陈警官,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室友们知道后都为瑞和打抱不平,瑞和摇头“过去就算了,还好我没有受伤。”
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业以及赚钱,熊铁震那边可以暂且押后。卖出去两个小程序后,瑞和得到大概二十万的报酬,他找了个时间回家看原身的父母和姐姐。
周父在水泥厂扛水泥,早上出门晚上才能回来,周母在附近的塑料袋厂工作,中午还要赶回来给周肖红做饭,非常辛苦。
“弟弟青青”瑞和坐大巴车又坐公交车,最后再坐小三轮车才到家,刚掏出钥匙开门,就听见门里周肖红激动地喊他。
“青青青青弟弟青青弟弟弟弟”
瑞和只能听见声音但见不到人,他从原身记忆中得知,为了防止周肖红乱跑丢失,也怕她独自在家时玩火玩煤气玩电,就在周肖红的房间装上铁门和铁窗栏,她自己是无法出来的。
高声应了一声“大姐”后,瑞和就听见周肖红高兴得连声喊弟弟。进了门,叫声更响亮了,瑞和走到周肖红房间门口,就看见周肖红扒着门看着他,眼中是纯粹的欢喜与激动。瑞和对她笑了笑“大姐,我回来了。”
“弟弟”周肖红伸手出来,瑞和握住她的手。
等中午周母急匆匆地赶回来时,就看见大女儿乖巧地坐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