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好吧。”采宁子咳嗽一声,咳着咳着停不下来,瑞和吓一跳,赶紧去倒水“师傅喝一口。”
“没事,太燥了咳咳咳。”
“我下午下班买几个雪梨回来,给你煮冰糖银耳炖雪梨。”
采宁子笑着说“好。”
吃过午饭,瑞和就去上班了。他记挂着采宁子最近总是咳嗽的事情,一下班就去市场买梨,正挑着梨呢手机响了,他一接通就听到观主鹤白焦急地喊“快回来师叔祖出事了”
袋子一松,白胖的雪梨滚出来砸了瑞和一脚,那一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赶回荷莲观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瑞和急奔后院,与不知道多少个弟子擦身而过,那些“师叔”“师叔祖”等问候语被他急速奔跑时抛在身后。
一口气跑到后院,瑞和看见观主鹤白的几个徒弟就守在门口,还有两个道观里年纪较高的老前辈。这幅阵仗,瑞和心中越发不安。
“师叔好。”瑞和匆匆向其中一个采宁子师弟辈分的天师行礼,然后就冲进采宁子的卧室。
见瑞和一阵风一样卷进来,独自一人坐在床头的鹤白回头,眉心拧出一个紧紧的“川”字。
“过来。”
“师傅怎么了”
采宁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瑞和半跪在采宁子的床前,伸手去摸对方的脉搏和鼻息。
还有气还活着
他狠狠地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师叔祖是下午在给小弟子们讲课的时候晕倒的。”鹤白沉声将事情说一遍,“距离晕倒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怎么没送医院”
“你仔细看你师傅的眼睛,这不是上医院就能解决的事情。”鹤白的语气里压着怒火。
瑞和便去看采宁子的眼睛,小心地将眼皮翻开,就看见采宁子的眼睛里眼白处有一个小小的花形痕迹,再翻开另一个眼睛的眼皮,也是如此。
“看出来什么了吗”
瑞和仔细看,眼神一凝“这是借命花轮”
“没错”鹤白在房间里绕圈,“借命花轮是借命禁术留下的痕迹,从它出现开始算,等它彻底占据眼珠子,被施法的人就会立刻毙命。这是邪术到底是谁敢在师叔祖头上动土”
鹤白又惊又怒又惶恐。惊怒自然不必多说,他更惶恐的是采宁子师叔祖是何许人也是荷莲观的老祖宗是上上一代仍倔强支撑门庭的荣光,是对荷莲观未来新苗子的指路灯,采宁子师叔祖在荷莲观里不仅地位非凡意义重大,他的实力也匹配得上他所有名声和荣誉。
这样一个实力派道观大支柱竟然无声无息就被暗害了,鹤白心中悚然。
到底是谁下的手为什么下手连采宁子师叔祖都中招,如果背后的人要对付的是他,是虹臻,是其他普通弟子,那谁挡得住
这个猜测让鹤白脸色发青。
“还有救。”瑞和已经冷静下来,“留下花轮的借命的邪术只有一种,我记得需要被害人的血和胎发、生辰八字,黄泉土和碧氼水等稀有材料,最重要的一点,做法的时候被害人需要和借命人对视。观主,这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情,我师傅最近只出过两次门,都是去凝江”
鹤白忙道“对对师叔祖被害肯定是在道观之外,这一个月里师叔祖去了两次凝江,确实在凝江出事的可能性最高。虹臻,我这就去把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