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长公主,是在用这样曲折委婉的方式表达着她的善意呢。
安如昔不知为何,突然多了1点洗白值。
在场的唐余和夏冬,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印象,躺床上那位唐余的娘亲应该也是神志不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难道附近还有人偷听,那人还对她有了印象上的改观骗鬼呢。不会是系统又抽了吧。
“我师傅人呢”安如昔提出了另一个话题,化解现场诡异的尴尬气氛,“夏冬,你要么告诉我我师傅下落,要么立刻消失,我不想再让唐余看到你”
鬼知道长公主的师傅跑去哪里了,那疯子总是突然出现又神叨叨的消失,武功高的离谱,杀人毫不手软,夏冬才不会浪费人力去盯那疯子。于是夏冬脸色很难看,她的确做不到长公主说的第一件事。但是第二件事不让唐余看到她,其实应该不难。她反正有好几张新做的,唐余都没见过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夏冬明哲保身,二话不说,暂时退散。
从山谷中出来,返回的路上唐余和安如昔谁也没说话。
唐余不问长公主,那病是否能治。
安如昔也不提其他问题,就仿佛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唐余是否有病。
到了长公主动胎气临时休整的营地内,安如昔忽然开口说道“天太热了,整日戴个假肚子很不舒服。要不,还是早点流产吧。你看看是荣王还是太子,总要找个人来为本宫的病体背锅啊。”
“先荣王吧。”唐余就像是在长公主院子里处理锦鲤的时候那样,也没太挑,反正两条都要死,顺手拎起一条,“荣王总以正统君子自居,很是看不上行止不端的女人,省的见面他又对殿下说教,还是别见了吧。”
在荣王还没有组织人手对不守妇道的长公主口诛笔伐的时候,大雍长公主殿下竟然滑胎了。那地界恰好在荣王所辖的州城,而且那一天荣王也的确派了臣属去谒见大雍长公主。
自从大雍长公主动胎气以来,周遭南唐的官员心中哪怕十分高兴,表面总是要做做样子,跑去嘘寒问暖送医送药的。否则大雍挑理,又大兵进犯怎么办
谁知,送温暖没见成效,长公主肚子里的娃竟然没了。虽然大家都深切怀疑那孩子不是四皇子唐余的,可无论孩子亲爹是谁,亲娘是大雍金枝玉叶的长公主啊。
肚子里孩子没出生,就折在了南唐,哪怕是长公主自己太作,南唐也不可能推卸责任。
太子那一派仿佛苍蝇闻到了臭味,蜂拥而至,朝野上下口诛笔伐,脏水一盆盆泼向了荣王。还似模似样说荣王早就看那大雍长公主不顺眼,还撰文污蔑长公主在大雍曾蓄养面首,嫁了四皇子到了南唐沿途还不老实,夜幸数百美男。
荣王也很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大雍长公主就是那般y邪女子,难不成让他写文称颂,替那不守妇道的长公主洗清白么。怎么可能哪怕咬牙背锅,他也不会改口,他就是看不上长公主的放浪行止,她肚子里的野种就是该死。
文人风骨被荣王演绎的淋淋尽致,他还写了华丽的赋长篇大论讽刺大雍长公主的“荒y”,罗列了无数罪状。比如当年一定是因为长公主行为不端,才会被人拒婚;而今她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还欺辱南唐软弱,强行嫁给身为贡品的四皇子,肚子里指不定是哪个野汉子的种,没了更好。
大雍岂能容忍南唐那位荣王公开欺辱自家长公主,立刻在边境动了手,口口声声要讨伐荣王。
烽烟乍起,边疆告急。于是那位一直卧病的南唐皇帝被太子强行握着手在圣旨上按下玉玺,夺了荣王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