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虽然不赞同这门婚事,觉得叶建南完全可以娶个门第高的官家女,可到底还是拧不过叶建南。
婚礼为了不太仓促,定在了八月底。
叶建南成婚的折子一递上去,萧珏自然准了他三月的婚假。
转眼便到了大婚这日,黎婉婉的嫁妆是黎员外一早就派人用船走水路运到京城了的。足足二十船的嫁妆,看得京城一帮天潢贵胄都咋舌不已。
黎家在京城也有府宅。
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到了黎府,接了黎婉婉,又抬着人沿京城转了个大圈才回到叶府。花轿后面的嫁妆箱子,每一口都装得满满当当,连根手指头都放不进去,排了好长的队伍,听说那还只是嫁妆的一部分,剩下的太多,直接运到叶府去了。
这西陵第一茶商嫁女儿,风头甚至盖过了亲王郡主。
帝后二人也亲自前往叶家为这对新人证婚,满朝文武无一缺席,叶家的席面摆了五次才把宾客都招待完了。
黎员外嫁女儿,他一面高兴又一面舍不得,为了给女儿积福气,直接包下了京城所有的酒楼,扬言今日这些酒楼的吃喝全都不收钱,黎家大门前也摆了流水席,不仅贫民百姓,叫花子过去吃席,都照样好酒好菜的上。
叶家和黎家这场大婚,可以说是空前绝后,往后经年,百姓们提起依然是津津乐道。
叶建南在席上被军营里那帮家伙灌了不少酒,他喝了半坛,走路脚下都发飘。
砚台拖着他回新房。
因为帝后还在府上,军营里那帮人也没敢闹洞房,只让叶建南的亲随把他给拖下去了。
跟叶建南不熟的大臣们不知晓他的酒量,以为他是真醉了,还打趣说今夜怕是圆不了房喽。
只有叶建南以前的那帮“狐朋狗友”知道,以他的酒量,再喝两坛都还站得住。
叶建南的确是装醉的。
被砚台拖着一进门,他就精神了,还推搡着叫砚台出去。
黎婉婉本来也以为他是真醉了,盖头都掀了一半准备过去扶他,却见他步子稳稳的走了过来,还道“等为夫来掀。”
为夫二字让黎婉婉红了脸,也顺从放下了盖头。
杏芷瞧见这一幕,极为识趣的退了下去。
叶建南用两个修长的手指掀开盖头。
二人视线再对上的时候,黎婉婉脸还是红的,神色也格外认真“叶建南,你知道你娶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叶建南望着她极为明艳的一张脸“现在只知道一些,但以后会全知道。”
黎婉婉因为他这句话而眼眶微红“我脾气差,不会管家,看不好账本,不会做生意,也不擅长人情世故”
叶建南只是笑笑“你的脾气我知道。管家你不会,找几个得力的丫鬟帮衬便是,再不济,府上也有管家;账本你看不好我教你,你若不想学,我们请个账房先生也成。至于做生意我再没本事,还能饿着你不成要你去做生意赚钱”
黎婉婉又是害羞又是感动,被叶建南说得抬不起头来。
叶建南却还没停下的意思,他嗓音含笑的时候,带着一点痞气“叶家旁支不多,嫡系如今就我一个,庶出也只有一个成了婚的兄长。你是我的夫人,族中长辈还能为难你不成你随我去了关外,需要往来的官眷更没几个。等几年后回京,你就能被封为诰命夫人,到时候只有别人讨好你的份。”
虽然这些话里有说笑的成分,但黎婉婉心中的顾虑还真就被打消了不少,她也借此说出了自己最大的心结“我知道以我的门第配不上你,但我以后一定会改自己的坏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