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好。”
我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扣上了胸前到领口的最后三颗扣子,遮挡住那道狰狞的伤“也不是特别疼。”
“是嘛,是这样啊。”太宰治撑着下巴看着我,笑眯眯道“果然贫民窟出身的孩子,对疼痛的耐受性都很高呢。”
我“”
你才贫民窟的孩子呢。
虽说我父母早逝,由哥哥带大,但我可是正经的名门望族宇智波出身。
太宰治歪了歪头“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完全错了。
不过毕竟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事不好对别人说,太宰治猜我来自贫民窟,我也只好干脆一声不吭的默认下来。
衣裤鞋袜都穿戴整齐,接下来就剩一条黑色的领带需要我绑好。我上次绑这种长条的布料还是跟忍刀的刀柄缠防滑绷带,套在脖子上的结,除了包扎之外,我只会绑上吊绳。
我对着那条布料格外高档的黑色布条僵持了好一会儿,系统倒是跟我说了两句领带该怎么绑,不过我也没听明白。就在我准备自暴自弃的给自己打个蝴蝶结的时候,一直在观望中的太宰治却忽然有了动作。
他抽走我手里的领带,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黑色的领带就绕过领口缠上了我的脖子。
“啊,差点忘了,你不会打领带吧。”
太宰治垂着眼睛仿佛浑然不知似的“看好了,领带是要这么绑的,我只教你一次。”
他是不是好心教我打领带我不知道,反正我一个步骤都没学进去。
太宰治未曾被绷带缠绕的冰凉指尖若有似我的擦过我的脖颈,光滑的黑布在他指间翻飞着打成了一个整齐漂亮的结。这种要害在陌生人面前大敞四开的姿势让我十分别扭,如果他想杀我的话,在这种姿势下,我连反击的机会都只有短短的一瞬。
我握着忍刀的手都要僵住了,制服狠狠摁在刀鞘的棱角上,掌心被压出了淡淡的白痕。
就在我几乎要按捺不住先下手为强前,太宰治终于退开了一步。他站在一个我能感受到被压制,又没有真正猜到我底线的微妙距离,好像是对我警惕到快要炸毛的姿态感到有趣,太宰治露出一个明显的笑意。
“走吧。”
我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不吭声的跟在太宰治后头走出了这间我住了小一个星期的医疗室。
时间接近凌晨,建筑物里外都没有什么人在。只偶尔会遇见一两个负责守夜的强壮男人,他们穿着和我,和太宰治身上的衣服都类似的服装,却会在我们打了个照面后近乎卑微的大声向太宰治问好。
严格来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那个直面这个和我生活过的地方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看不见森林,高层建筑物却密集到一个能令我感觉到惊叹的程度。高楼林立,灯火通明,明明这是万籁俱寂的身影,路灯的光却一直照到了路尽头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同于我的少见多怪,能让我驻足端详的景色是太宰治司空见惯的日常。我感叹的东西没能引起他半分的兴趣,他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的转身就走。我想了想,也收回自己惊讶的视线,抓紧手里的短刀快步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太宰治都没跟我说什么话,他看着也不像是个话很多的人。他不说话,我自然不会没话找话的凑上去讨嫌,我俩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一直走出了很远。
从四通八达的大街转道绕到小巷子后面,风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