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倒霉,虽然没有名落孙山,不过名次也在榜单末尾。
姜二老爷就有些凝重的意思。
如姜瑚这样的成绩,就算是去了殿试,怕也只能是个同进士。
同进士,如夫人,这是多么尴尬的身份啊。
因此姜二老爷有些发愁。
他觉得侄儿如果能这一科不去殿试,再准备三年重考的话,没准儿下一科能混个二甲的样子。
可劝隔房的,特别是有个糊涂娘的侄儿放弃好不容易考中了的名次反而还要再苦读三年去拼下一科那不知道前程的科举,姜二老爷就不好张嘴。
不是自己的儿子,真是轻不得重不得。
反倒是姜瑚,把姜三太太千里迢迢背着姜三老爷给自己的那封家书一烧,无视了上头“同进士也没什么,你是姜家子弟,难道王爷和十皇子还能不管你的前程”这样的糊涂话,干脆地跟姜二老爷说自己这一科不去殿试了,再熬三年起码也要考个进士回来。
他这么懂事,姜二老爷就格外欣慰,对他越发严厉地敦促学问,又觉得姜瑚的品行都极好,因此在外头姜二太太帮姜瑚说亲的时候,便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虽中了这一科,不过不大满意,继续苦读呢”。
哎呀,这是多么一个上进的好孩子啊
顿时,就有几家与姜二太太娘家交好的读书人的门第觉得姜瑚虽出身勋贵,不过这气节与志气倒是颇有读书人的风骨,因此隐隐透出了结亲的意思。
不过姜二太太还在给姜瑚挑着呢。
燕宁知道这些的时候是回了家给老太太贺喜的时候。
因二房的表哥姜瑾在殿试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得了皇帝的喜欢,中了探花。
这其实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因姜二老爷也觉得儿子的学问似乎并没有好到能中探花,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大抵是姜瑾生得年轻俊俏赏心悦目,也或许是皇帝看了姜瑾的出身,上头理国公府二房出身叫皇帝觉得亲切,因此,姜瑾就这么被点了探花,一时之间成了京都赫赫有名的才俊。
他中了探花,燕宁自然是要回娘家来贺喜的,且见老太太欢喜得容光焕发,燕宁也不由觉得高兴了起来,对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如今表哥们都有了前程,咱们国公府越发兴盛了。”
“你表哥们也不容易。”姜家这几个小儿的,不是从小就在军中苦熬,就是自幼寒窗苦读,想要出人头地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老太太便笑着握了握燕宁的手温和地说道,“不过你表哥们能成长起来,再能叫国公府兴旺,也给你们姐妹有靠山的娘家。”
不是女孩儿们出嫁为家人拉来可靠的姻亲。
而是兄弟们要出息才能护得住嫁到外头去的姐妹们。
燕宁觉得老太太这话叫自己的眼眶都忍不住微微泛红。
“可不是,几个表哥拉出来,王爷都要暂避风头呢。”
“你如今还敢拿王爷打趣儿。”老太太拍了拍燕宁的手臂,见她软软地笑起来,显然很幸福的样子,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外头拂冬匆匆地进来,见了老太太急忙给老太太福了福,之后看向燕宁,犹豫着想要点什么。
燕宁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是有什么事”她觉得拂冬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又似乎吓着了的样子,格外奇怪。
拂冬犹豫了半晌才对老太太与燕宁说道,“是外头有人传信儿给王妃,说是大理寺里传来的信儿,泰安侯突然病死了。因他的勋贵,因此如今外头有些非议,还有人说,说陛下已经在狱中逼死了一个泰安侯,那是不是应该把咱们国公爷给放出来,以免勋贵接连死在天牢令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