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国公府那才是真正的豪族。
不提理国公那下贱贱的东西,也不说如今在户部的姜侍郎,只说理国公府大姑娘的两个哥哥就是人中俊杰,日后军中必有这两个一席之地。更何况那个丫头的母族同样显赫,在军中经营了几十年,权势赫赫,光耀到了极点。
这样的姑娘,叫楚王说还是叫她如愿以偿地嫁给十皇子更叫人安心一些,毕竟十皇子心胸开阔,对皇位并无野心,也没有对皇帝偏心的埋怨。想着这些,楚王便垂了垂眼睛,扫过了正兴致勃勃的皇帝,慢慢地对皇帝说道,“陛下可以宠爱承恩公府的嫡女。只是她就算再体面,再尊荣,也不能越过宫中的几个公主。”
楚王是皇家长辈,自然在意皇家尊荣、
如果一个承恩公府的嫡女的宠爱与显赫压过了公主,君不君,臣不臣,那岂不是乱了尊卑
就算公主们不得宠,也不能这样叫皇帝这样任性。
那可是皇帝的亲闺女们。
皇帝一边听着楚王的“庭训”,一边敷衍地笑着说道,“怎么会。阿瑶最知道尊卑规矩了。”
他完全没有把楚王的话放在心上,见他这样,楚王便冷哼了一声,却不愿在离开之前说扫兴的话,也对皇帝愿意出宫来见自己有些动容,到底与皇帝说了些话,留了皇帝在王府用饭,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把手中的锦盒拿在手里,嫌弃了翻看了锦盒里那些厚厚的不过是写了许多的闺中女孩儿的傻话的信,到底又给燕宁回了一张信纸。
信纸上依旧是个大大的“嗯”。
然而随同这个“嗯”字落在燕宁手中的,还有一个楚王府的腰牌。
燕宁一双雪白白嫩的小手捧着这个腰牌,看着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何泽,茫然地问道,“为什么给我一个腰牌”
“王爷要离京了,因此十分记挂姑娘,也担心他离京的这段日子姑娘在京都里受了委屈。”
何泽睁眼说瞎话,明明楚王把腰牌丢过来的时候嫌弃得不得了,然而在燕宁的面前,楚王俨然一个为了小姑娘的安危寝食难安的慈爱的好人。
在燕宁十分感动的目光里,何泽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对燕宁温和地说道,“这是王府的腰牌,有这腰牌的就是咱们楚王府的人。咱们王爷最是护短,京都的人都知道。如果在京都里谁敢欺负姑娘,姑娘就把这腰牌拿出来,看谁敢动咱们王府的人。”
燕宁捧着冰冷的黑铁腰牌的手微微一顿。
“这么说,以后我就是王爷的人了么”她好奇地问道。
何泽看着这个被感动得眼眶红红的小姑娘,默默地品味了一下。
他觉得燕宁这句话没毛病。
不过怎么就叫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是啊。姑娘往后就是咱们王爷的人了。”这种有些怪,有说不出哪儿怪的感觉叫何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对燕宁笑着说道,“如果还有人见姑娘拿着腰牌还敢欺人,那姑娘就拿着这腰牌去楚王府。虽然王爷离京,不过王府里还留着守家护院的王府侍卫。见这腰牌,王府侍卫也可以出动为姑娘撑腰。”他觉得自家王爷已经为理国公府这表姑娘做出了最大的庇护,毕竟当楚王出征在外,老虎不在了,理国公那猴子还不想跳起来使劲儿欺负燕宁啊
还有那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外室女。
只怕是想到这一点,楚王才会给了燕宁腰牌,叫她可以靠着楚王府狐假虎威。
“那大人替我多谢王爷。请大人也回去跟王爷说,就说王爷出征的这段时间,我会跟菩萨祈求王爷一切顺遂,能够平安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