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族一般是没有邻居的,越靠近人越少,路灯将身影拉长,富江一人走在路上稍显凄凉。
手机能正常接收信号之后,父亲松平宗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在此之前已经有四十多个未接电话了。松平宗一让富江在原地不要走动,他亲自开车来接,又说那把他扔下的司机已经被辞退了,明天就给他配一个专属的司机,只供他一人差遣,还絮絮叨叨的问他有没有喜欢的车。
松平宅已在不远处,听那边已经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富江拒绝了父亲来接,说要步行赏月。
松平宗一自富江十三岁那年亲眼看着儿子心跳停止又恢复,几乎可以说对百依百顺,就连在族里其他人以及岳家的压力下,也硬是的抗了几年,小心的试探过富江无心接手家族,才定下了小儿子为下一任家主。
当初要是富江说一句,哪怕他和川上美智子已经毫无感情,上一段婚姻也不会结束。
答应了不来接又叮嘱了好一会,松平宗一才挂上电话,此刻富江已经看见松平宅的大门了。
一辆黑色汽车远远就减慢了速度,经过富江身边刚好停住,车窗滑下,一身黑色和服的青年向他打招呼。
“富江,这么晚才回家。”青年勾起嘴角,夜风掀起他的刘海,露出被写满符文的白布条包裹着的右眼。
的场静司,除妖师家族的场一门的当家,留着超长斜刘海的男人,比富江年长四岁,富江呆在外公家的时候被带着参加过几次除妖师的聚会时见过。两人年纪相差三岁,在一起玩过几次。
呆在背包里的杀生丸一爪子拍扁了小毛球,踩着就把脑袋探出来了,他闻到了讨厌的味道,冷眼看向跟富江打招呼的人。
可怜远在平安京与挚友共饮的茨木童子,后脑突然无故遭受重击,手一抖,上好的美酒洒了一地,被酒吞一顿嘲笑。心中默默给神官记了一笔,恨恨的想着早晚要讨回来。
富江轻声答应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了的场放在身侧的弓与箭。“有除妖师活动”
“出来办点事。”的场静司没有回答富江后一个问题,“要送你吗”独目微抬,前座的司机瞬间绷直了身子一头冷汗,收回了不住往后视镜看的眼睛,心中因看到美人起的那一点小小涟漪瞬间荡然无存。
“走几步就到了。”
的场静司对富江不追问的态度很满意,“早点回家,最近东京不太平。我上次给你的珠串戴在身上吗”目光扫到富江光秃秃的手腕。
“太硌手。”
的场静司薄唇间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那是开过光的。”二十一颗玉珠,法隆寺的高僧赠与他的,被转增给了有点灵力容易招惹妖怪的富江。眼中忍住不漫上淡淡的笑意,这就是富江,管他什么来历有多珍贵,稍微一点让他不舒服就会被嫌弃。
“那换这个。”的场静司从袖中拿出一枚御守,颜色淡雅,做工精致有质感,“可能会有让你不喜欢的地方,就勉强这几日戴在身上。”
“很严重吗”富江接过御守,一股清泉般舒缓的灵力晕开,握在手里很舒服。不由奇怪,的场静司是攻击性极强的人,怎么回带着这样的御守
书包里的小毛球不安的动了动,被杀生丸又一次无情的踩下。
的场静司微微点头,“稍微有点门道的都动起来了,你要小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