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列车上的乘客已经逃远了, 留下一列空荡荡的列车与鬼杀队的几名少年剑士,在狂肆凌厉的气流中巍然不动。
“炼狱先生,”我妻善逸突然开口, “其实鬼是可以伪装的吧那个眼睛里的字其实是写上去可以随便擦掉的对吧”他十分天真的说“反正鬼的愈合能力超强, 有兴趣的可以随便在自己的眼睛上刻几个数字也是可以的对吧”
少年目光灼灼, 充满希冀的看着炎柱炼狱杏寿郎, 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炼狱杏寿郎充分理解少年的心情, 那种世界观濒临奔溃边缘, 需要马上拯救的心态。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啊
“善逸少年, 你冷静一点。”作为鬼杀队最强之一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我没办法冷静啊你知道那个下弦之伍有多可怕吗”一想到自己差一地被下弦之伍弄成蜘蛛, 裹在蛛丝里连手脚都萎缩了, 我妻善逸就很想哭。
下弦之伍给他留下了终身的心理阴影,按理说上弦之三的战力更应该是他仰着头都看不到顶的天花板。可是眼前这一幕该怎么解释被轻而易举按在地上摩擦得灰头土脸的上弦之三,其实根本就是自己在眼珠里刻上的字吧
“轻而易举吗”炼狱杏寿郎面色严肃。“那么把你自己代入上弦之三的对手,你觉得自己活下来的几率有几成”
表情扭曲的我妻善逸呆住了。
一成都没有。
如果现在站在上弦之三对面的是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不是上弦之三太弱, 而是他的对手太强。
上弦之三,自我介绍名为猗窝座的鬼,他的血鬼术偏向武力打击, 招式有些像人类的近身搏击。一招一式都带着强烈的杀气,威力强悍,具有强大的破坏性。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炽热压抑的气流,金色的眼瞳紧紧锁定对手的弱点,毫不留情的步步紧逼,就算是换了炼狱自己,也未必能轻松避开。
与强悍爆发的猗窝座相比,他的对手川上富江柔弱到有些可怜。
清冷消瘦,脆弱单薄,是自称神官的青年给人的第一印象,看得出健康但却绝对称不上强壮,再看看猗窝座那肌肉紧实的胳臂,紧握的铁拳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冲向毫无防备的神官,刚一出手炼狱杏寿郎甚至本能的闭上了眼。
不忍看着青年在自己眼前死去,距离拉太远重伤的自己又赶不上阻止,只能闭上眼不看紧接下来会发生的血腥一幕,如果可以他连听觉也想暂时消失,不忍去听骨骼崩裂的脆响。
清晰又清脆,嘎嘣嘎嘣,断掉的绝对不止一根。
炼狱杏寿郎握紧了剑,即使在之前保护列车时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刚下列车又遭到了上弦之三的攻击,身体已经快接近极限,他还是决定勇往直前。
他调整呼吸,睁开了眼,想让三名少年去看看神官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有一口气就带着他赶紧逃走。
结果睁开眼看到的是神官轻描淡写的接住了猗窝座的拳头,猗窝座的手臂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一条胳膊被拧成了麻花状,里面的骨骼绝对碎成渣渣了。
哦,原来刚刚听到的脆响是这个声音啊
接下来的时间,炼狱杏寿郎经历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一系列心理历程,亲眼看着弱不禁风的神官把上弦之三猗窝座像沙包